。他真的有些醉了,只忽而的功夫,就睡着了。 听着身旁男人那沉沉的呼吸声,秦春娇虽觉得有些失落,但还是松了口气。她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男人牢牢的扣着,想要挣脱,却听到他在梦里呓语了一声。 “春娇,我喜欢你……” 这暗哑的声音,让秦春娇想起了些往事。 那是十四岁那年,七夕看灯会回来,易峋也是这样对她说的。还是少年的易峋,就已经隐隐有了男人的样子,他抱着她,在她唇上落下了个蜻蜓点水也似的吻。 秦春娇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人,重新在他身旁躺了下来。 才闭上眼睛,就陷进了梦乡。 易峋原本紧闭的双眼却张开了一条缝,点漆也似的眼珠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将秦春娇揽到了怀里,相互簇拥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才真正的睡了过去。 第38章 翌日清晨,易峋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身旁的床铺已空空如也,温热的褥子上却还残留着一丝属于女性的甜香气息。 他只觉得头有些沉,倒没有别的难受的地方。窗户外头,传来秦春娇的说话声,夹杂着赵三旺那“二哥、嫂子”瞎叫的声音。 他想起昨夜的事情,在灿烂阳光之下,那香艳的回忆仿佛只是一场春梦。 易峋捋了一把头发,起来穿了衣裳。他走到脸盆旁,盆里已经备好了热水。 易峋梳洗了一番,出门走到院子里。 易嶟正收拾农具,给骡子套上犁。 他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赵三旺,便问道:“三旺呢?刚才我还听见他的声音。” 易嶟强忍着笑,说道:“那小子昨儿晚上肉吃多了,刚才闹起肚子疼来,跑茅厕去了。” 易峋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昨天易家哥俩说要雇佣赵三旺春耕,一天照管他三顿饭,于是赵三旺今儿一大早就来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功夫,秦春娇出来叫他们吃饭时,那赵三旺才从茅厕里出来。 易嶟嘲他:“馋猫子,见了肉就没够,这下好受了吧?” 赵三旺挠着头,傻笑着说道:“嫂子烧的饭好吃,就是我娘也没烧过这么好吃的菜。” 说着话,三人便进了堂屋。 正是农忙时节,各家的女人都使尽了浑身解数,生怕要下地的男人吃不饱,秦春娇也是如此。 一锅苞米茬粥是免不了的,另外又烙了一大筐的葱油饼。菜是个麻烦事儿,笋子才腌上,这会儿还不能吃,芥菜疙瘩大伙儿也着实吃的有些腻了。好在已是春天了,各样的野菜都从地里钻出来了,远处的不说,就是院子里薅上一把也够吃了。她烧了一碗野苋菜,凉调了一大盘扫帚苗,这早饭也就差不多了。 只可惜家里鸡还没长起来,没有蛋可以吃。 易家哥俩是已经习惯了,赵三旺一个孤身人,早饭从来没有什么着落,更不要说这样正经丰盛的饭菜了。他端着粥碗,唏哩呼噜的喝粥,大口咬着饼,吃的开心欢快。 秦春娇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吃了两口葱油饼,就放了筷子,望着易峋出神。 昨天晚上,她替易峋脱衣裳的时候,发现他后腰上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 那胎记的形状,她非常眼熟。之前在相府里时,有一段日子,四小姐跟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拨了她去服侍,她替四小姐洗澡时,也曾在四小姐的腰上见到了一枚月牙形的胎记。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形状。她私下曾问过别房服侍的姐妹,原来相府里的少爷小姐们,身上都有那块胎记,这像是相府的遗传。 易峋身上,竟然也有,不得不让她觉得稀奇。 易峋察觉出来,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秦春娇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大约只是个巧合吧。易峋是个乡下青年,怎会和相府里扯上干系。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