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易峋耳朵里,易峋要怎么想? 易峋是疼秦春娇,可这世上大概没男人受得了这个。 她清了清喉咙,向苏梅词喝道:“你这位公子,到底有些什么事?我们东西卖完了,你要买什么往别处去!这么直眉瞪眼的盯着我妹子干啥?!大户人家里的少爷,这么不懂礼数么?!” 苏梅词在相府里,历来见到的都是端庄温婉的女子,哪里见过董香儿这样的乡下辣货? 他顿时怔住了,淡淡说了一句:“这位姐姐,好辣的口。” 董香儿却嗤了一声,说道:“谁是你姐姐?你到底要干啥?没事,我们要走了。” 秦春娇也醒过来,颔首道:“苏公子,我们的点心真的卖完了。家里还有男人等我回去烧饭,我们要走了。前头再走一段,有个宋家集子,如果您要吃什么,可以往那儿去打尖。”说完,也不再理会苏梅词,同着董香儿一道收拾着小车。 苏梅词好容易才和她重逢,见她竟然就要离开,哪里舍得。他有些慌了,竟然上前拉住了秦春娇的胳臂,说道:“芸……春娇,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先别走。” 秦春娇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放肆,她硬抽了几下都没能将胳臂自他手中抽出来,便沉了脸,斥责道:“苏公子,请你放尊重些!” 董香儿也附和道:“光天化日的,是要调戏良家妇女么?!这大户人家的有钱公子,就可以不讲道理了?!” 苏梅词这才放了手,却犹不甘心道:“春娇,我想和你叙叙旧。” 秦春娇不明白苏梅词到底想干什么,她已经离了相府,并且如今已是有人家的人了。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苏公子,我已不再是相府的人了,并且也已有了丈夫。咱们再没什么瓜葛,也没什么好再说的。家里还有许多活等着我回去,我就不留了。”言罢,她便推起了小车,就要和董香儿离开。 秋菊却忽然上前一步,向秦春娇一字一句道:“芸香姐,尽管你离了相府,咱们爷可没有薄待过你。何况又是昔日的主人,说话还需放尊敬些。” 秦春娇停了下来,看着秋菊,那张瓜子脸和丹凤眼一如记忆里的刻薄,她樱唇微勾,浅笑道:“我已说过,我不再是芸香。相府里如何,同我再没有瓜葛。秋菊妹妹,如今可算是平步青云了,往后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的。”丢下这句话,她再不理会相府这干人等,同着董香儿往村里走去。 走出许远之后,董香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苏梅词还在村口立着,向这边张望,回身说了一句:“这公子哥儿看着清秀斯文,谁知道上来就动手动脚的,哪儿像个读书人!还有他那起丫鬟,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打量咱们乡下人好欺负是吧?给人做奴才的,得意些啥呢!”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怕这话伤了秦春娇,悄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神色如常,这才安心,转而又问道:“你在府里时,是伺候他的?” 秦春娇淡淡回了一句:“我是伺候老夫人的,并不伺候他。” 董香儿点了点头,想再问些什么又怕戳了秦春娇的旧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瞧那公子哥的样儿,分明是对秦春娇旧情难忘,莫不是他们之前有些什么?这大户人家里,宅院深邃,啥事都有,秦春娇又只是个丫鬟,若是那公子哥儿硬要她,她也没什么法子。 她回来这么久了,之前有没些啥事,易峋也早该知道了吧? 没见易峋为难她,那就是没事。 话说回来,董香儿还真有些看不起那公子哥儿,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要听凭她被人卖来卖去。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还有个男人样儿吗? 走到半途,董香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禁不住说道:“哎呀,春娇,我咋觉得那公子哥儿的眼睛,和你家峋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