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他若胡诌刘氏与秦老二夫妻情好,那才是护短之言,但现下他直言这两人夫妻不和,只是阐述道理,倒是令人可信。 王贵生心里琢磨了一番,觉得有几分道理。昨夜,县太爷派人查访,得知秦老二时常打骂妻子,便疑心这刘氏是不是怀恨在心,下毒杀人,甚而栽派给刘二牛。但易峋这话,却也有理。 他将这话记在了心上,当面也不提起,只说道:“你放心,县衙里一定查个清楚明白。” 易峋颔首,不再多说,说的多了,反而不好。 秦春娇吩咐了饭菜回来,易峋陪着王贵生一道用饭。她不便入座,便在一旁斟酒布菜。王贵生看她的行止不俗,也猜到必定是被相府仔细调教过的,只是点头赞叹。 吃过了饭,王贵生便要离去,易峋和秦春娇将他送到门上,秦春娇再度欠身行礼,王贵生便拱手告辞了。 易峋和秦春娇回到房中,秦春娇忽然抱住了易峋,将脸偎依在他胸口,低声说道:“峋哥,谢谢你。” 易峋摸了摸她的头,唇角微弯:“你是我媳妇,有什么可谢的?” 秦春娇仰起了脸,眸子里闪亮亮的,红嫩的唇瓣微微开合着:“峋哥,你真有本事,连县衙里都有朋友。”她以前在相府,相府里的几位爷自然门路更广,但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易峋是她男人,他有本事且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感动且骄傲。 易峋看着小女人眼里仰慕的光彩,不知为何心里却想到了苏梅词。大概是日日光顾秦春娇小摊子的人,他这几日总是想到那个大少爷,适才王贵生的话又令他想了起来。 如果他手中能有权势,他就不用担心她会被抢走,更不用在遇上这样的事时,四处寻找人情关系了。 仅仅只是有钱,并不足够。 男人能因为女人,做许多原本没想过的事情。秦春娇,催化了易峋的野心。 下午时候,秦春娇果然在女囚牢里见到了刘氏。 刘氏还穿着昨日的衣裙,她走的匆忙什么也没带,容色虽有几分憔悴,却还算精神。牢房里的女牢头,倒不是那些不讲事理的浑人,听了她的事情,颇为同情,并没有为难。 这会儿,因为王贵生有交代,牢头就开了锁,放秦春娇进牢房见刘氏。 秦春娇三年不见母亲,原本有许多话要说,但一看见娘的那张慈爱脸庞,千万句言语都化为乌有,她扑进了刘氏怀中,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刘氏见到女儿,心中又惊又喜,原本还在笑,看着女儿哭了,心中也是酸楚,忍不住抚摸着秦春娇的头,也哭了起来:“春娇,我的孩子,娘总算又看见你了!” 外头女牢头却传声进来:“两位有话快说,时候可不多。” 秦春娇这才强行忍了伤感,抬头向刘氏道:“娘,女儿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你放心,女儿一定接你出去过好日子!” 刘氏摇了摇头,噙着泪花看着秦春娇的脸庞,几年不见,闺女出落的更出众了。看她这气色和一身穿戴,就知道是被人娇养着的,这样她就算死也放心了。 刘氏微笑着:“娘年纪大了,好日子不好日子也没啥。看见你过得好,那就比啥都好。我都听说了,峋子讨你做了媳妇是不?他是个好孩子,你可要跟着他好好过日子。”说着,她满脸慈爱的抚摸着女儿柔嫩的脸颊,说道:“娘啊,就是遗憾,不能亲手替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看着你出嫁。” 秦春娇搂着刘氏的腰,将头埋在她怀里,久违的熟悉气味儿埋没了自己,这是母亲的味道啊。 她说道:“娘,你别灰心。咱没做就是没做,衙门也不能随便就冤枉人。我这次来,是给你送些吃的用的,等县衙审过了,咱们就一起回家。” 刘氏倒是不担心自己怎么样,她有些纳闷:“春娇,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儿可是县衙牢房,没人没钱轻易进不来。” 秦春娇浅笑着:“是峋哥找的人,那位差役班头是峋哥的朋友。” 刘氏有些诧异,她一个乡下妇人能见多少世面,这些县衙里的差役已经是大老爷了,乡下人见了官都是要打哆嗦的。峋子这个乡下小伙子,竟然能有县衙里的门路? 秦春娇却不知道她娘在想什么,她急急的将易峋交代的几句话悄悄的告诉了刘氏。 刘氏听着,不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她女儿的确跟了个好男人。 说不到几句话,外头的牢头便在催了。 秦春娇给刘氏带了一包衣服和吃食,便依依不舍的离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