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但缺了壮劳力的人家,就难过了。 那妇人继续说道:“这还不算完,你叔老家有老亲戚,近年来老了,就想把些家业都托付给我们。我们也是想着,落叶归根,打算投奔回去。于是,就想把房子和地都卖了。里正听到消息,昨儿找上门来,说要三十两银子买我们的房子,还说什么我们欠了他十余两银子,卖了三十两还他,还能剩十来两,够我们路上盘缠了。我们这才盖好的新房子,又这么宽敞明亮,虽说地界儿不大好,咋也不能就三十两银子!才说不愿意,里正便吹胡子瞪眼,说我们家这地儿没人会要,再说有他挡在前头,谁也不敢买。我们、我们这也是被逼的没法了。你肯要,五十两我们也卖。” 秦春娇听到此处,心中了然,不由脸色微微一冷。 当初,她家里也是因为欠下赌债,被人逼到头上,她才会被卖入相府,平白无故跟她峋哥分开了这些年。虽说她爹不是东西,但她也是恨极了这趁人之危,借债逼人的事。 何况,赵桐生还凭着自己的里正身份,仗势欺人。 她回过神来,向那对夫妇笑道:“叔,婶儿,这房子我买了,就七十两银子。我这身上就带着银票,你们把地契给我就行。” 那两口子都有些傻眼,不敢信有这样的好事,齐声问道:“当真?丫头,你、你真要七十两买?” 秦春娇正色说道:“如果是寻常生意往来,那讨价还价天经地义。但这是你们二位后半生的养老银子,我昧良心压低价,怕遭雷劈。再说了,我也不是瞎充大方,这房子若按往常算,怎么着也能卖到一百两上去。七十两,已经算是捡便宜了。” 那两口子心中感动,不由啜泣起来,连声说她菩萨心肠,好人好报,必定老天保佑。嘴里念叨着,便拿地契房契去了。 秦春娇做成了买卖,将那几纸薄薄的契约仔细收在怀里,起身出门。 那两口子将她送出来,说好就这两天搬走。 秦春娇出了这家,才走出一射之地,迎头就撞见了赵桐生。 赵桐生看着她,一脸阴沉,问道:“春娇丫头,你从那家出来,做啥子去了?” 秦春娇抬起头,笑了笑,说道:“桐生叔,我买房子去呀。”横竖这事儿没两天就能传开,她也没想着要瞒着谁。 果然,赵桐生眼角一阵抽搐,说道:“买房子?你个丫头片子,买那房子做啥?!” 秦春娇抬手,将耳边散下来的鬓发掠了上去,笑道:“我是丫头片子,咋就不能买房子了?我开的价公道,人家愿意卖,两厢情愿。” 这话几乎就戳了赵桐生的肺管子,一股怒火直冲上来,想要打她,但看着那张脸却怎么下不去手。 他将手紧紧的握了握,沉声说道:“你个妇道人家,天天抛头露面,瞎乱折腾,真是半点妇道也不守!” 秦春娇笑了:“我守不守妇道,好像也轮不到桐生叔来说话?我家男人还没吭声,桐生叔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说着,她竟也不再理会赵桐生,径直向前走了。 赵桐生气的浑身打颤,张口骂道:“秦春娇,你别得意,这世上的事儿,没那么轻巧!” 秦春娇步履微缓,淡淡说道:“我也长了十多年,这世间的道理大概晓得些。有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不知道桐生叔听过没有?”言罢,便走开了。 赵桐生站在原地,看着秦春娇那纤细的背影,天上的日头被云遮住,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翳。 自打她回来,自己家就诸事不顺,先是赵三旺被他们拉了去,再是林婶儿跟自己的事儿被人撞破,再接着林家母女的摊子被易峋告了,害的自己丢了一个金饭碗。 如今,她还抢在头里,把自己看上的房子买了。这一村子,谁都不敢,就她敢! 她真以为,易峋能一直护着她?!自己这个里正,是吃素的不成! 这个秦春娇,就是个祸害! 秦春娇一脸冷然,慢慢朝着自家走去。 赵桐生这样的为人,根本是村霸所为。林家母女摊子下毒的事儿,虽说那娘俩心思狠毒,可赵桐生和林婶儿有私情,敢说他不知道那些事?再者,林家母女都是乡下无知妇人,哪里得来那样稀奇的□□? 虽说官府定论,是林家和邪/教勾结所为,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林香莲已经伏法,可赵桐生依然在逍遥,她甚至有些为赵太太和林婶儿不值。 这个男人把这两个女人重伤了一顿,自己却还过着舒坦日子,不疼不痒。 她本想到村口去摊子上去看看,路上却撞见了董香儿的大嫂杨氏。 那户人家因要迁走,家中的锅碗瓢盆和家具正在便宜出卖,秦春娇看着没啥用,也就没要。但村里的妇人,却时不时的去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