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啥风光过门的。你找媒人说好了,我收拾了东西,跟你进京就是了。” 陈长青当然不依,说道:“那可不成,我生平第一次娶妻,怎么能马虎?何况……”他将手臂一紧,将刘氏更用力的抱在怀里,仿佛抱着自己最为珍贵的宝物。 他继而说道:“你值得。” 简单的三个字,却戳到了刘氏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这一生,打从嫁给了秦老二,生下秦春娇之后,女儿就变成了她生活的全部。身为一个母亲,她当然真心的疼爱着女儿。只要女儿能幸福,她牺牲掉一切都没有关系。女儿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 然而偶然的午夜梦回,她也想过,倒也不是不甘或者别的什么,只是茫然。她是母亲,以女儿为重,是理所当然。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呢?她这一生,就要这样过去么? 随着年岁渐长,她也逐渐的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然而心底的疑惑,却并没有消失。 陈长青的到来,让她的心再度活泛了起来。嫁给他,的确有庇佑女儿的考量,但更是一个女人发自内心的愿望。 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陈长青说定了五日后,必定带媒人前来下聘。 刘氏含笑答应,陈长青又说道:“这个易峋,在后生堆里,也算是不错了。然而春娇到底还没跟他成亲,就这样住在男人家里,不成话。等咱们成亲了,把她也接到京里去,在府中等候出嫁。” 刘氏笑着说道:“只怕这俩孩子,谁也不愿意。早前我问过春娇,她不肯到京里去。我寻思着,峋子也不会答应让她走。” 陈长青听着,心下了然,颔首道:“易峋这年轻人,在后生堆里,算是不错的了。配春娇,配的过。但是到底年轻气盛,一路走的太顺,未免有些自负了。” 刘氏浅笑道:“是他把春娇和我接了回来,我们娘俩都是很感激他的。春娇打小就喜欢他,要是没她那个混账的老子,兴许两个孩子早就成亲了,娃儿都生下了。” 听到刘氏提起秦老二,陈长青脸色微微一沉,说道:“是我来迟了,这些年你们母女两个受苦了。往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易峋没有回自己的房,而是进了秦春娇的屋子。 秦春娇正坐在床沿上,折叠着今日收下来的衣裳。见他进来,也没有起身。 窗外日头偏西,日光透过窗纸洒进来,落在她身上,让那娇媚的侧颜蒙上了一层细细的光泽,细丽的身段在日光里,越发显得娇软。 易峋只觉得胸口有一股热浪在翻涌着,他大步上前,在一旁坐下,不由分说将她抱在了怀中。 秦春娇猝不及防,愣怔了一下,抬头问道:“峋哥,怎么了?” 易峋嗓音有些沙哑,他问道:“春娇,你不会走,对不对?” 秦春娇眸色微动,她张了张口,还未说话,易峋便低头噙住了她的唇。 秦春娇身子微微一僵,又随即软了下来。她嘤咛了一声,伸臂揽住了易峋的脖颈。近来油坊与铺子都分外忙碌,两个人已有段日子没有亲热过了,贪婪的索要着彼此。 好半晌,易峋才从她唇上起来,唇与唇之间,粘连着一道银色的水线。 他盯着她的眼睛,再度说道:“春娇,我等不及了,我不想过了正月再成亲了,咱们年底就成亲好不好?” 秦春娇眨了眨眼睛,问道:“峋哥,你这是咋了?这若是年前成亲,可要加倍的忙了。” 她没有什么嫁妆,但因是易峋买回来的人,也用不着这些。然而嫁衣还是得要的,依着母亲的说法,买料子,请裁缝,都是麻烦事,这些事可一件都没还着手。 易峋搂着她,嗅闻着她身上清甜的体香,低声说道:“我的孝期,其实也就到今年的十一月。咱们年前就成亲,过年的时候,就是正经的夫妻了,不好么?” 秦春娇明白他在说什么,脸颊微微一红,垂首不语。 其实,她心里也猜到了,大概是母亲要改嫁的事情,让他心中不踏实了。虽说自己并不会跟母亲进京去,但她更不喜欢让她的峋哥这样患得患失。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