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男人该做的事情,也不用都告诉女人。 然而看着秦春娇这哭的惨兮兮的小模样,他便打从心底里的觉得自己是做错了。 他将秦春娇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用自己的身躯暖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春娇,这次真的是我不对,我晓得错了。往后,我什么都不瞒你了,可好?” 秦春娇依在丈夫的怀里,渐渐安宁下来。 待情绪平复,她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在他面前,她的小脾气和小性子总也管不住,近来是更加爱任性撒娇了。 她语声哝哝的说道:“你知道就好,这次便算了。往后,你若再这样,那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易峋低低笑了一声,抚摸着她的后脑,答应着。 易峋费了些功夫,将秦春娇哄住了,看着她在枕上躺了下来,乖顺的宛如一只小猫。尽管,这只小猫才刚刚跟他闹过脾气。 他在她身侧卧下,一手撑着脸颊,看着自己的妻子,目光之中满是宠溺。 忍不住的伸手,轻轻抚弄着她,心里却有几分暗暗的窃喜。 她在人前,可从来不这个样子,一向是大方懂事的。这幅撒娇任性的小模样,也就只有他能看见。 谁让他是她的丈夫呢?她也只能向他撒娇了不是? 秦春娇窝在枕头上,柔软的被褥和易峋温暖粗糙的手掌,给她带来了暖洋洋的舒适感,让她昏昏欲睡起来。 她眯细了眼眸,意识也迷糊混沌起来,在滑向梦乡之际,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那件事,还是等明天请大夫看过,准了再告诉他吧。既然他会给她惊喜,那她也给他一个惊喜吧。 宁王府中,夜色深深,这深宅大院里各处守备森严,到了这个时候已是四处落锁。 宁王妃坐在窗子边,瞧着院子里那些影影绰绰的山石草木,满脸怔然。 丫鬟红玉走来,低低说道:“娘娘,早些歇下吧。天都这样晚了,王爷今儿想必是不来了。” 宁王妃眸色似水,淡淡道:“不慌,再等等。今儿不是她们的日子,他该来的。” 红玉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又退了下去。 宁王妃又等了片刻,直至月上中天,依然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方才神色暗淡的想要起身。 这微一动弹,惊觉身子竟然已经坐僵了,不由痛呼出声。 红玉慌忙上来扶她,一面说道:“娘娘坐久了,起来活动活动腿脚便好。” 宁王妃自嘲一笑,说道:“果然是我过了,不该拔了那一院子的芍药。只是总也过去这么些年了,他怎么就不能忘呢?”说着,她略停了停,又不无伤感道:“这兴许是我的报应,所以老天叫我无子。到头来,还不是被人占了去。” 红玉替她捶着腿,忙说道:“娘娘别这样自苦,无论如何,娘娘才是王妃,又替王爷费心费力主持中馈这些年,王爷总是敬重娘娘的。” 宁王妃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怅然道:“是啊,连你都说他是敬重我了。然而,我要这敬重又有何用!” 主仆两个说着话,门外忽然一盏灯笼晃过,就听门人通报道:“娘娘,王爷来了。” 宁王妃只呆了一呆,便见那蟒袍玉带的男人,披着一身夜色,从外面进来。 宁王走进室内,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宁王妃身上,他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下?” 宁王妃浅浅一笑,盈盈起身:“这么晚了,难为王爷还记得来妾身这儿,空了那几位姐妹的房,不怕明儿她们抱怨?” 宁王脸上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耐烦,但也转瞬即逝。 他走上前来,自宁王妃头上取了一朵珠花下来,拿在手中把玩着,说道:“老夫老妻了,还吃这些酸醋,你也真耐烦!” 宁王妃笑着,没有言语。 但听宁王又道:“我多年膝下无儿,这两日皇兄又问起这件事来,竟然有意把诚亲王第五个儿子,过继给我。我力推了去,但这件事总这样下去,只怕不行的。你也不想,半道出来个养不熟的儿子吧?” 宁王妃的脸上爬过一丝难堪,她盯着宁王,开口道:“王爷,你这是怪责妾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