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四弟手里那副是雄蝶带扣,前王妃手里的则是雌蝶。这副带扣上的蝴蝶,形状温润,乃是雌蝶。” 皇后听着,眉头微皱,竟而出起了神。 皇帝看她始终没有言语,遂问道:“梓童,怎么了?” 皇后回神,说道:“臣妾失仪了,请皇上宽恕。只是臣妾适才想到,若真如皇上所言,那当年……” 帝后二人各自对望了一眼,忽然各自静默无言。 这件事若真如他们所想,里面牵扯的,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皇帝沉吟片刻,向朱离吩咐道:“去宁王府,传宁王来见。” 朱离应命,躬身退了出去。 皇后坐在椅上,看着那盘中破碎的玉带扣微微出神,半晌才忽然不无伤感道:“若果然是,那真是太好了,月婵总还是留下了一线骨血。” 皇帝听在耳里,心底倒也觉得酸涩。这相府大小姐苏月婵,当年也是京中有名的闺秀才女,容貌秀美,性格温婉随和,又是个凡事都能替人着想周全的女子。 早年间,皇后尚未嫁入皇家,皇帝还是太子之时,同她的私交都颇为不错。 原本想着,这是一世的结交。谁也不曾料到,天有不测风云,苏月婵竟然会折于难产。 皇帝将皇后的手握在手中,轻轻的捏着,为宽她心,便将一件事告诉她:“梓童,朕倒有件趣事说给你听。之前,朕下去微服私访,赏识了一个小摊子,你可还记得?” 皇后颔首道:“臣妾记得,那时还劝皇上别乱吃东西。” 皇帝莞尔:“这摊子的女摊主,如今就是易校尉的夫人。你说,这缘分有趣么?” 皇后听着,也是会心一笑,又怅然道:“皇上,可要好生待这孩子。如若他真是月婵的孩儿,流落民间这些年,必定吃了不少苦。” 皇帝说道:“这个自然,即便不是,他舍身搭救于朕,朕必定厚待他。” 帝后二人说了些闲话,底下宫人送了一盘百果香糕上来。 皇帝是个贪嘴之人,酷好美食,他看这糕点做的与往常不同,做成了梅子杏果的形状,玲珑可爱。 他来了兴致,拈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一嚼,便赞道:“今儿这糕做得好,软糯细腻,果香浓郁。御膳房想是没这个本事,难道是梓童这儿什么人的手艺?” 皇后含笑看着他吃,说道:“皇上却才说赏识的那摊子,怎么不知她如今进了城,还开了一家店铺?前两日臣妾妹妹进宫,带了一盒子过来,说京里如今都爱吃这家铺子的点心。臣妾尝了一块,果然好吃,想着皇上喜欢,特地吩咐人又去买的。只是没有想到,原来那店铺就是易校尉的夫人开的。” 皇帝笑道:“这小妮子,倒是有些本事,有趣的很。” 皇后却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皇帝看在眼里,慵懒说道:“梓童要说什么,尽管说吧,多少年的夫妻了。” 皇后这才笑道:“臣妾只是想到,如若易校尉真的是那孩子,当年月婵似乎是为他订过亲的。再说,他如今这位夫人,只是个乡下女子的出身……” 她话未说完,但皇帝已然领会。 他淡然不语,只是又拈了一块糕递入口中,淡淡说道:“这糕,做的甚合朕意。” 皇后有几分惴惴不安,侧目悄悄睨着皇帝脸上的神情,但又揣摩不出什么来。 他们也是少年夫妻,但这些年过来,越发觉得圣意难测了。 少坐了片刻,宁王已随着朱离到了御书房。 皇帝见他依旧是一袭甲胄,不由挑眉问道:“原来四弟还不曾走?” 宁王回道:“出了此等大事,亦是臣之责。臣责问了御苑的看守总管,才走到宫门口,便被朱公公叫了回来。” 皇帝点了点头,暂且没有问刺杀的事,而是说道:“四弟,当年你头婚时,朕送去的那对蛱蝶玉带扣,可还在府中?” 宁王不明就里,答道:“尚在府中,因是皇上所赐,臣倍加爱惜,所以少有佩戴。” 皇帝莞尔一笑:“”尽然是倍加爱惜,那怎么会丢了一副?” 宁王更是怔怔,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