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涂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跟那些人在一块儿喝酒吹牛哪有意思,还不如跟喜欢的人做爱做的事儿。” 他故意把某两个字念成重音,好好的一句话,听来便分外情色,充满了引诱的意味。 涂诚板着脸,不回话。直到刚才他都悬着一颗心,真当自己那一摔把人给摔坏了,没想到又上了这小妖精的当。 汪司年注意到涂诚脸上的伤口,惊骇地瞪大眼睛,扑上去摸他的脸:“你脸怎么了?在哪儿伤的?” 今天汪司年的手心温度奇高,碰哪儿哪儿就灼伤般刺疼一下,涂诚不得不让自己的态度更明确一点。他的脸色更冷,口气更生硬,抬手就将汪司年推开了:“别闹了,既然回来了,就早点睡吧。” “一个人睡觉多没意思,”汪司年还当对方害羞。他可以理解一位人民公仆的洁身自好,决定自己再主动一些,再没脸没皮一些。他嘻嘻一笑,扑上去就扯涂诚的皮带,嘴里嚷嚷着,“咱们一起睡觉吧!” 对方手指刚一碰到自己腰间,涂诚就跟触电似的抖了一下。他及时抬手摁住皮带扣,脸都发烫了,也就肤色偏深,瞧不明显。 “汪司年,你干什么?”涂诚绷紧全身肌肉,压抑着声音怒吼,“我在执行任务!” “好吧,就你们公安屁事多,好像是不妥当。”汪司年是这样坦荡热烈的脾性,爱如龙卷风般来去凶猛,一旦认清了自己的心,当然就要以肉体交合的方式互诉衷肠。他想了想,松开手,同时又作了个决定,“退而求次吧,不睡了,你就亲我一下。” 他闭上眼睛仰起脸,朝涂诚微微噘起嘴唇。 眼裂很长,睫毛又卷又密,唇也漂亮得要命,好像他凑在你面前的不是一张脸,而是一个蛊,一场梦。 涂诚盯着汪司年看了一晌,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然后一抬手,粗暴将他推了出去。 这回比刚才更用力,汪司年满腔热情候了个空,被一下推倒,跌坐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推我!”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仰望着这个面目冷峻的男人,第二声喊得更受伤了,“你凭什么推我!” 涂诚也动了气,冷声道:“今天有人要杀你,你完全不在意吗?” 汪司根本没把今天这场“意外”当回事儿,搁以前他这会儿怕是吵嚷着要罢演了。但自己踏踏实实练了一个月,涂诚又在身边,莫名就不觉恐慌担心,他说:“不是有你在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还用得着怕谁?” “你能不能成熟点,案子迟早会结束的,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 “知道知道,你都说了百八十遍了,”不爱听这老生常谈,汪司年把话头抢过去,甜津津地笑了,“案子破了就更好了,那时我们不就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了么?” “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室内空气莫名黏稠似融化的糖霜,涂诚感到烦躁,胡乱扯了一把领带。 “为什么?”汪司年不依不饶地追问。 “你听不懂么?”顿了顿,他直截了当把话说开,“我根本不喜欢你。” 汪司年终于从一种打情骂俏的玩笑状态中惊醒过来。冷冷看着涂诚,嫣然的血色从脸上一点点褪去,他冷笑道:“你自欺欺人。” “随你怎么想。”涂诚背过身,准备走人。 “你昨天都硬成什么样了?这么快就忘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没底气,不然不会打磕巴。 “那是怎样?你回去怎么解决的?你是冲了冷水澡硬憋回去,还是想着我的脸,用手替自己打了出来?”汪司年直愣愣看着涂诚高大挺拔的背影,看着他齐整的发鬓与修长的脖颈,忽而又笑,笑得眼底流光溢彩,分外笃定妖娆,“你耳朵根子都红了,你分明就是喜欢我。”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