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这时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有县学的秀才们,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徐礼领着陆源、陆构和徐惠然、蚕姐去了秀才那边。罗县谕一见是徐礼立刻就招呼了,秀才们给让开了一条路,让他们到了前面。 徐惠然隔着帷帽挂下来的垂纱往大堂看,陆璟站在当中,倒是轻松自在,似乎只是来跟坐在上面的县官讨论下经济文章的。 陆璟似乎知道他们来了,转过头微微笑了笑,在徐惠然身上不着痕迹停了下,又转了回去。 蚕姐在徐惠然耳边轻轻说:“看五少爷的样,就知道没做亏心事。五奶奶放心好了,五少爷肯定没事的。” 徐惠然的目光往两边看了看,跟蚕姐一个看法的不在少数。这些人呀,哪知道陆璟。就算要给天打雷劈了,也会风轻云淡地笑。 县官看着陆璟,真是一表人材呀,要是事是真的,可就有点可惜,问话的声音平和了许多。 “陆璟,你可知道为什么叫你来?” “学生不知道,学生正在答罗县谕出得考题。”陆璟恭敬地说。 “把你才做得考题拿出来,看看。” 罗县谕把答题交了上去。县官一看,不由喝声彩,好文章呀。再问话,语气又和气了几分。 “府试时,你可给你的堂兄陆璜代答考卷?” “没有。”陆璟回答的干脆果断。 “真的没有?” “确实没有。老公祖,府试可是上有知府看着,下有衙役巡视,这怎么可能呢。” 秀才这边有人发出了议论声。老百姓那里发出了笑声。 县官“咳”了声:“肃静。” 老百姓那边安静下来,秀才这边只是声音低了些。 “陆璟,你说没有,那为什么李栋要来击鼓鸣堂告你了?”县官去看李栋。 徐惠然的目光也移向了李栋,一个矮小瘦弱面色发黄还有些萎靡不振的三十岁样子男人。 陆璟也看了眼李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与原德兄这几日也算是知交好友,只是不明白原德兄为何要来控告我科场舞弊这种大罪。” 陆璟声音里带着委屈、无奈。让那些原本对陆璟就有好感的,多了几分同情。 秀才这里原本还有些怀疑陆璟是给堂弟作弊的,这个时候倒怀疑李栋是不是有意栽脏陷害陆璟。 县官去问李栋:“李栋,陆璟说他没有。你可有什么人证,物证。若是诬告,可是要重责,褫夺功名的。” 李栋给县官的目光看得缩了缩脖子,心里有些发抖。他的功名,在哥哥和嫂子眼里虽算不上什么,可却是他唯一的,要是夺去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世上活着。 围观的百姓叫了起来:“看他那样子,就是陷害人家的。看看那小后生长得多水嫩,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来。”叫着打李栋的板子。 李板把脖子一伸,头一昂:“我有证据。陆璜就是人证,叫来一问就知道。还有,我这里有陆璜的府试卷和陆璟写的,一模一样,请老公祖明查。” 县官的眉头皱了起来,若李栋真是能拿得出来他说的东西,那陆璟倒是可能替陆璜代答了。让李栋把证据呈上来。 李栋看着陆璟,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纸递了上去。 县官接过来看,一张上面有知府的印记,还有知府写名名次。另一张纸上皱巴巴的,似是随便写的。两张一对比,确实内容一样。 “陆璟,这个你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