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旁边的人都去看陈冬梅。 刘玉秀和杨如春低着头不吱声。 蚕姐和杜阿福跟着一块来,谁都能猜到几分,可是陆璟乐意,谁能怎么办。要是陆璟当了官,她还是官太太呢。 这就是长得好不如嫁得好。 陆源咳嗽了声:“五郞媳妇的事,好不容易没人说了,咱们家的人也不要再说。五郞的前程比什么都要紧。五郞也说,那份科举奇书是五郞媳妇弄来的,你们要是指望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有出息,就先督促着好好读书,别一天到晚不是看戏就是去听什么书。” 陆李氏擦了眼泪,想到陆璟说得话,她以后是要成诰命夫人,这是一位高僧说的。可陆璟的官运全靠徐惠然来旺。徐惠然这回是给儿子哄回来的,要是再给骂跑,那儿子的官运没了才是要命的事。 陆源和老陆蔡氏晚上都做了个梦。陆源梦到的,他穿着官服,坐在众人中间接受跪拜。老陆蔡氏梦到的是穿着凤冠霞帔坐在那里,一众媳妇围着她转。 梦着梦着,两个人都笑醒了。醒来就怪对方吵醒了自己,再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那个美梦也做不到了。 往北去的路,不过江时跟去旧都的路是同一条。 陆璟走过,就会领着徐惠然上岸游玩一番。 虽说是秋日,没有春日里的景色好,可另有一番味道,尤其是天气特别好,秋高气爽。 他们上路的时候,乡试已经考过,就等着发榜。原本可以不从旧都过,陆璟却提议:“娘子,不如咱们再去赚黑心的橘灯钱。” 徐惠然看了眼陆璟:“你都说黑心了,还去赚。” “哎呀,不赚不行呀。这叫未雨绸缪。要知道本朝官员俸禄乃历朝最低。要是不先准备些银两,做了官后,一不许行商,二不许收贿。但凡有个什么,就会捉襟见肘。要是有人塞点银子来,一给举报,再或者任上有个亏空来不及补上,你夫君我就得给剥皮揎草。娘子,到时你会不会心疼?” 陆璟望着徐惠然,一副可怜兮兮样。 徐惠然笑了起来:“那是旁人,哪里会是你。不过,要去卖橘灯,可得你站在头里。” “这个自然可以,我就如谢季方一般,在那做个见证。好歹我也是前科解元,这个可以了吧?” “我那是玩笑话,哪能真要你去。要是你过去,旁人知道了反倒不好。”徐惠然轻轻推了推陆璟。 陆璟点点头:“还是娘子体谅我。” 船特意驶到了旧都。陆璟领着徐惠然到了贡院门口,让杜阿福和蚕姐摆上了摊子。 杜阿福像门神往前一杵,陆璟心里感叹句,一两银子能卖出去,那些书生这是给吓得还是见了娘子美貌动了色心。 不管那样感觉都不好,有些后悔提议。原本是想哄徐惠然开心,这下感觉是他要不开心。 蚕姐清了清嗓,开始喊:“卖能金榜题名,还好吃的灯。能金榜题名,还好看又能吃的灯。” 贡院门口的书生看看,大多数转头就走。 有几个好奇,走过来,也只是看看,连问都不问就走了。 蚕姐有点急:“这个是能金榜题名的。” 来看的书生把蚕姐看了看,走了。 陆璟把手里的乌骨泥金扇摇着:“娘子,看来南直隶的秀才比越省的秀才聪明些,没上当。” 徐惠然隔着帷帽上的纱瞪了眼陆璟:“那是三年前,三年了,自然不同。” 陆璟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伸手拿起个橘灯来,把里面的蜜饯拿出来吃,眼睛看着贡院前的书生。 蚕姐又叫了几声,看还是不行,转过脸来问徐惠然:“五奶奶,要不便宜些?” “不。”徐惠然对杜阿福说,“阿福收摊。” “收摊?”蚕姐不相信地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