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了。” “还是五奶奶吧,听着怪生分的。”徐惠然笑。若是陆璟的计谋成了,再过阵她就会离开怀来,这些奶奶们也会天各一方。 奶奶们都笑了起来。 “是呀,男人们在外面忙,我们今夜就一起过节。”郭大奶奶笑着说,眼里却有了泪。 在怀来也快一年的时候,龃龉也是有的,可真要分开,那却又不舍。尤其是几位奶奶的丈夫全都升了官。再一想,日后还得多仰仗陆璟,就又起了巴结徐惠然的心。 挨个的给徐惠然夹菜,又给徐惠然斟酒,还给徐惠然弄瓜果吃。 等散了的时候,又一起送徐惠然回到了县衙后院。 院子里暗着。蚕姐打着灯笼:“夫人,小心着。罗妈怕是睡了。老爷和两位大人也都不在。” 徐惠然没说话,站在院子里静静望着月亮,他是不是也在看月亮? “先生,我看这事能行。”宋颐兴奋着。却给谢尚拉了下,正要问,看到院子里的徐惠然和蚕姐,停了步。 谢尚望着徐惠然,头上的明月,侍女手里的灯笼,恰好烘托出一份倩影,单薄通灵,似嫦娥步月来,断影霜轮冷。 那年隔着帷帽上的纱,他见了她。今日,月下的轻薄雾里面,他见了她,才知人世真有嫦娥在。 徐惠然收回了目光,往屋里走。 谢尚望着,他和她月下偶然应识面,只是她终是月中人,而他不过是尘世中一俗物。 “先生……”宋颐低低唤声,“元玉兄的夫人已经进屋。” 谢尚转过身:“我们再去城墙上看看。” 宋颐往亮了灯的正屋看看:“也是。毕竟我们两个男人在这不好。” “是。虽说是战乱时候,到底也该‘博学於文,约之以礼’。”两个人又转身出去。 徐惠然织着布,“哐当……哐当……”声中等着陆璟。 谢尚和宋颐回到了城墙上,去找陆璟。 陆璟刚巡查一圈回来,瞧到两个人,倒不吃惊:“来吧,正好一起赏月,还可以吟诗。” “这主意好。”谢尚立刻同意,“且新雅别致。” 陆璟笑,抬起头看了眼月亮,她定然又在织布,等着自己回去。 谢尚也抬起头看了眼月亮,又低下头笑了。 宋颐看着月亮,想到了宋二奶奶,这也算千里寄相思吧。 三个人就在城楼上,以茶代酒,吃着粗硬的月饼,玩起了联句。 徐惠然等了三天,陆璟回来,一身的疲惫,看到徐惠然笑:“娘子成了。”抱住了她。 “嗯。我让蚕姐打水,洗洗就睡。” 陆璟这么站着,闭上了眼,轻轻打着鼾,睡着了。 徐惠然轻轻推了推陆璟:“上床睡。” “我就眯一会儿。”陆璟眼皮没抬起来,睁不开眼。 徐惠然用着力把陆璟放到炕上,给垫了个枕头,要去拿被子。 陆璟哼了声:“娘子,没事了。”翻了个身。 徐惠然轻轻笑了,给脱了鞋,再盖了床被子。他是太累了,这三天应该都没有合过眼。 瓦剌人去偷袭,却反被偷袭,损失了一半的人马。没有了粮草,又抢劫不到,瓦剌人退兵了。 街上的人听说了,奔走相告。 皇帝知道了,大笑了几声:“立刻摆驾回銮。宣武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