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的金丝鸟,她的美,她的乖,她的才华横溢,都只能在他怀中,不可离半步,从此,就是他的命…… “相公……” 他低头,轻轻啄在她的眉心,她的鼻尖,她的脸颊……最后落在那唇瓣上,不敢动,她没有躲,也不会应,他这才轻轻地含了那两片薄薄粉嫩,舌尖细细地舔舐、品尝,极致的滋味,颤在心尖…… 他闭着眼睛,孩童的一般沉醉的模样落在她的眸底,她不敢动,只待他消磨;感觉那怀抱越来越紧,紧得能感觉到那湿雨的薄袍下精瘦有力的身子;他似张扬,又似难忍,直到那唇瓣嘟嘟红肿,他绷得僵硬的身子才略略放松,许她低头埋进他怀中…… “丫头……” 这么久他终是唤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她几乎辨不出,不知怎的,就抬头在他唇边轻轻道,“我……没哭。” 他咬了咬牙,眼睛突然酸疼,阔别多少年的感觉将他完全吞没…… …… 熄灭了一只暖炉,打开了半扇南窗。厚厚的帘帐也打开,两人身上是成亲时那成双成对的中衣儿,沐浴之后,他褪去了湿寒气,相拥而卧,大手轻轻揉捏着怀中,一起看着窗外的雨水,哗啦啦的,像是躺在小河边,好清凉。 “丫头,”他低头,轻轻吻着她的额,“委屈么?” “嗯。” “那今儿的琴怎的听不出?” “我没空儿总想着。” “想不想出气?” “想。” “有法子么?” “……有。” “是何法子?说来听听。” 怀中没了动静,齐天睿笑了,捏起她的小下巴,“说啊。” 她撅了嘴,“告诉你就不灵了。” “那是我娘,你不告诉我,不怕我跟她一起收拾你?” “啊?”小眉立刻一挣,惊讶道,“真的?” “怕不怕?” “……怕。”小涡儿一瘪,立刻灭了士气。 他心一软,赶紧啄啄小鼻尖,“不怕,啊?” 扑哧,她促狭地笑了,小脑袋蹭进他怀里,齐天睿忽地觉得不对,“浑丫头!你那法子就是我??” “我才知道婆婆不愿意咱们好。那我跟你好。” “你就不怕我不跟你好?” “不好就不好,我再想旁的法子!” 小声儿势气,志在必得,知道她是成心逗他,他低头,亲亲地贴了她的额,哑声道,“莫再想了。” “嗯?” “她已经彻底输了。一辈子。” 莞初蹙了蹙眉,没大听懂,抬头要看他,他不让,“丫头,” “嗯,” “知道我疼你么?” “嗯,” “那是我娘。” “我知道。” ☆、第81章 …… 夜静,雨声尤大,哗啦啦地摔打着木头窗棱。熄了两只暖炉,开了窗,后半夜起风将雨湿的潮气泄进来,竟是有些冷了。 齐天睿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厚厚的雨幕,烛灯昏暗,雨水不时飞溅进来,雨势更觉狰狞…… 低头,怀中人儿软软的蜷缩着,手臂搭在他身上,大手握了,轻轻揉捏。将才还跟他说着话,他问,她答,把他们分别后的点点滴滴都说了个清楚,从早起睁眼,到入夜睡去,连她夜里的梦都不放过。 有时候她卡了壳,他便候着,一定要她想起来,不许绕,不许怕,更不许自己斟酌计较。她别扭了几次总算把话说完,一直说到他进门前,水桃给她灌下的那一碗燥热至极的参汤。 一阵冷风灌进,寒气逼人,睡梦中的人儿小小一个哆嗦不觉就往他怀中钻了钻,齐天睿将胸前的被子拢紧,两臂包裹了,她瞬间安稳,恬恬睡去…… 一桩原本无需他掌握之事,越来越失了把握…… 成亲前,为了安抚娘亲,他亲笔写下休书。当初并非全无计较,深宅大院,翰林门第,他早已脱开十年之久,这座府中什么太太奶奶、规矩门庭,他再也无意。娶妻是父母之命,娶进来也该是父母之媳,上辈的恩怨,顶多落下婆媳后院之争,一个朽了几千年的老生常谈。更况,娘亲并非心机深重之人,城府浅薄,性情懦弱,从来不敢在老太太跟前儿出格一步,唯一的正房儿媳,且渊源颇深,她怎么敢真的休掉? 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