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怡勾搭到手,好作这堂堂县丞府的乘龙快婿,可戏子下贱,风流成性,遂另一只手又顺带勾搭了莞初,只是那宁家门庭不过是个平平的员外家,她又嫁了人,这又是所为何来呢?” “哼,”钱夫人冷笑,“通奸还有什么所为何来?” “哦,”齐天睿撇撇嘴,“这倒也是,男女私情哪来的道理可讲。那这谭沐秋,就是这么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来回周旋,不过,他最终的目的还是想要我表妹。您说是不是,姨妈?” “可不就是!”想起文怡那茶饭不思,魔怔似的样子,钱夫人恨得咬牙切齿,“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这么些日子,勾搭得孩子实在是……” “嗯嗯,”齐天睿忙点头,“表妹痴心一片,被他勾搭的太苦。而后端阳节宴来到齐府,又央求我请了谭沐秋来,实则二人也是有意想要见面,怎奈我不识相给请到了我房里,这又正中了莞初下怀。莞初是个鬼狐狸精,一眼就隔着山墙和院门看出了谭沐秋与我表妹两人心心相印,于是怀恨在心。可是如此?” “正是!她两个头一次见,这才几日,哪来的深仇大恨?这女人的醋性一起,可怜我的文儿便……” “嗯,所以,莞初因妒生恨,给谭沐秋一封信,又给表妹一封信,设计让他两个在山林相见,为的就是让谭沐秋污了表妹名节?” 一闻此言,钱夫人又落泪,“可怜你那妹妹年少无知,若非你姨丈及时赶到……” “多亏了姨丈啊。”齐天睿眉目深思,言语之中皆是心有余悸的感慨,“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谭沐秋接的是莞初的信,信中究竟有没有提要他糟蹋表妹呢?若是没有,那谭沐秋去山林中是想见莞初还是想见文怡?若是想见莞初,去了发现是文怡,他是临时起意要糟蹋?山林小屋,淫念难持,就让那窥视县丞府的大计彻底功亏一篑?若是信中指明了要他糟蹋表妹,近而立之年的人,为了一个私通的女人去糟蹋一个想娶的女人,他这是傻了还是疯了?” “他是……”钱夫人听着,蹙了眉,原本清清楚楚的道理,怎么此刻倒这么别扭,眨了眨眼,还是酸涩,口中有些打壳儿…… “再说我表妹,风华正茂,又心思单纯,她嫂嫂约了要带她出去逛一日,却是出门就分手只跟我走了,又莫名其妙另给了她一封信,要她去山中相见。妹妹就不觉得纳闷儿,姑嫂二人为何要跑到山上去见面?哦,”齐天睿挠挠头,“表妹单纯,哪里想得明白这个?她就是完全信赖嫂嫂,一心去见嫂嫂的,结果一去,天哪!竟然是自己痴迷的那个死戏子在!一脸淫相,分明就是想糟蹋她!表妹定是不能从啊,想跑,可是哪里跑得了,那死戏子是武行出身,一身的好武艺,太了不得了!表妹跑不了了……” 说书一般,齐天睿声情并茂,看得钱夫人随着入戏,一字一句似是跟着,合情合理,分明他言语是褒扬文怡,可这话听着怎的又觉哪里不对…… 看钱夫人那一脸懵懂的样子,齐天睿身子前倾,笑了,柔声道,“姨妈,那信上约的是酉时,我姨丈发现时已然过了戌时,待赶到山上,至少又是个半个时辰,这么长时间,我问问,那谭沐秋,他得逞了没有?” “那个畜生!自是没有!!”事关女儿清白,钱夫人想也没想厉声回道。 “那这谭沐秋是在干嘛?还是男人不是啊?”齐天睿好是不解,“莞初给他的信,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糟蹋,他不但没糟蹋还惹得表妹哭兮兮的。嘶,”说着,齐天睿吸了口气,若有所思,“那表妹这哭……是为的没被糟蹋,还是被糟蹋?” “齐天睿!!”钱夫人终于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羞辱之中一巴掌抬起来,眼前的脸庞依然笑意吟吟地看着她,见那巴掌抬起还往她跟前儿凑了凑,钱夫人牙都快咬碎了也不敢打下去,只能重重甩在桌上,震的茶碗噼里啪啦的,“混账小子!你一天在外头不正经,竟然敢拿着污言浊语来糟践你妹妹……” “姨妈,”齐天睿懒懒地起身,“往后讲故事的时候,您先大概其编通顺,因为我吧,听故事最爱较个真儿。不急,您慢慢儿想,看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