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哥?”傅云深问。 时蓉大喊:“废话!不然是你哥?” 傅云深思绪微沉,雨声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切:“只有这一个?” “不然能有几个,我们家只有我们两兄妹,你快滚远点!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傅云深逼近几步,时蓉心口一紧,拉着时黎不断往后倒退着。 时黎皱眉,伸手抵住傅云深胸口,冷淡的语调着带着疏远的姿态:“请问你有事吗?” “当然有事。”傅云深弯腰靠近时黎,身上的肃杀气让时黎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她伤了我朋友,我自然要拿她一条腿。” 时蓉反应过来这是给时暮报仇来了。 她哆嗦着手,轻轻拉了拉时黎袖子,眼神中满是哀求,她早就见识过这个少年有多可怕了,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对时暮做过的那些事,不然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时黎不为所动:“敢问你朋友名字?” 傅云深唇瓣轻启:“时暮。” 雨淅淅沥沥下着,时黎脸色很苍白,一双桃花眼雾沉沉的,时蓉死死扯着时黎袖子,正当她以为大哥会帮自己隐瞒时,轻飘飘一个好字从他口中而出。 时蓉倏地眼睛瞪大,满眼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哥……” “等我一下。” 时黎甩开时蓉的手,进入院子,把放在桌上用来修建花枝的剪刀握在掌中,时蓉尖叫一声,踉踉跄跄跑回屋子,咔嚓声把门反锁。 时黎没有走,双眸冷漠又固执,“时暮是时蓉推的,她们之间闹了一些不愉快,我是她哥哥,责任还是在我,所以……” 时黎目光直视着傅云深,没有丝毫犹豫的用剪刀划破了大腿,下手狠厉,鲜血瞬间直流。 他的嘴唇瞬间没了血色,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冷冽:“你还满意吗?” 傅云深挑眉,冷笑声,默不作声转身回家。 啪嗒。 在他走后,时黎手上一松,剪刀掉落在地上,长时间的淋雨和失血让他眼前发黑,头晕目眩,时黎跌跌撞撞回屋,却发现时蓉早就紧锁了门。 他靠着门框,下盘不稳,呼吸愈发急促。 车灯闪烁,而后驶入车库,不多时,时家父母进门,看着一身狼狈,大腿还流着血的时黎,时母心里一紧,连伞都没有拿,着急的跑了过来。 “我的宝贝,你怎么成这样了?快进来啊。”时母搀扶着他,发现门打不开时,脸色立马冷了,“你妹妹呢?” 屋里,时蓉一边哭一边喊:“我哥疯了,他要杀我?!” 时母瞪大眼睛,朝刚过来的时父大吼着:“愣着干嘛,快过来开门?” 畏妻的时父根本不敢耽误,手忙脚乱掏钥匙开门。 时母拉着他要进去。 时黎没有动,身形纤细,一双眼极为冷淡。 时母被这眼神盯的心惊,拉着他的手不由松了,“小黎,你为什么这样看妈妈?” 时黎张张嘴,语调颤抖喑哑:“我是你儿子。” “你当然是我儿子,你在说什么啊?” 他笑:“时暮呢?” 时妈妈脸色一下子变了。 时黎深吸口气,伸手抚上泛痛的胸口:“我就问你,她之所以离开这儿,是自己走的,还是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