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拿去充当家用,而他必须要打工才能赚到自己的学费。 这些年过得真惨啊。 傅子渊收回自己的心绪,面对沈灵殊的质问,微妙地开了个话题:“我回来找一个人。” 沈灵殊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什么人?” “之前我还在国内的时候,资助过几个小孩,其中一个我很有眼缘,这些年也一直和我保持联络。你放心,我回来也不是想争夺财产,只是心里挂念,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了,毕竟他也有一阵子没给我寄信了。” 傅子渊这么说着,观察着沈灵殊的表情,见他不为所动,忍不住笑了笑:“灵殊,你在国内人脉广,或许能帮我找找吗?” 沈灵殊心底冷嗤,半点不信傅子渊的鬼话—— 写信? 这都什么年头了,居然还有人用这么老土的方式联络,更别说远渡重洋寄信了。 可随即当傅子渊将几封信摆到他身边的桌上时,他的瞳孔却猛然一缩。 信封上赫然三个大字:舒添衍。 “这是他之前给我写的信,我这里也没有照片,只有这些,你可以看看,然后有空的话,也帮表哥找找。”傅子渊道:“一旦找到了,我立马回国外,带他回去。” 沈灵殊眼中只充斥着那些信,完全没有理会他说了些什么,面色发黑地将其中一封信拆开。 傅先生: 不知道您现在在做什么,我已经考上大学了,一切安好,勿念,要不是当年您的资助,我现在也不能念上大学,总之非常感谢您。您的地址是在国外,可不知为什么,我在国外见到了和你长相有两分相似的人,大概是看错了吧。 希望您一切安好。 舒添衍留。 长相两分相似……? 沈灵殊心脏狂跳,猛然撩起眼皮,去看傅子渊那张讨人嫌的脸—— 气质的确是截然不同,可到底是表兄弟,面部轮廓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相似? 而这,的确是舒添衍的笔迹。 只是,不知道是“舒添衍”写的,还是“小容”写的。当年他还被困在别墅里的时候,他十二岁,傅子渊十五岁,舒添衍五岁,也正是这个时候,傅子渊开始去村里资助那些小孩,难道这个时候,“小容”就已经在“舒添衍”身上了? 那么,这些信,到底是“舒添衍”写的,还是容哥写的。 一直以来,他的容哥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接近他的? 沈灵殊只觉得理智全无,一旦涉及到容完的事情,他竟无法捋清楚前因后果,无法分辨。他胸口发闷,一时之间脑子嗡嗡响,宛如被人扇了一巴掌,找不到东南西北。 助理见他状态不对,适时提醒道:“沈总。” 傅子渊站在对面,笑意盈盈地看着沈灵殊:“灵殊,怎么了?” 沈灵殊死死捏着那封信,手指发白,没有继续看下面的,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滚吧,找到人了我会联系你的,希望在那以后,你再也不要回国。” 他的声音冷到宛如冬日寒冰。 但傅子渊敏锐地从中察觉了一丝颤意。 这就够了,傅子渊勾了勾嘴唇,目的达到了。 “那我就先回酒店住下了,这段时间我会自己找找,不过我在国内没什么认识的人,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还是得灵殊你帮帮我。” 沈灵殊眉头一蹙,已是十分不耐:“滚吧。” 傅子渊滚得很麻利,却丢下了一摊破事。 沈灵殊目送他离开,冷笑一声,对助理道:“派人跟紧他。” 他哪里不知道傅子渊今天故意送上门的故事有何含义,无非是知道他身边多了个人,想利用他的这一弱点,让他乱了心神而已。可明明知道,却还是无法冷静,或许是因为这人的确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