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羽听着蔺玄之不要钱似的一出现就开始说情话,不由自主地翻了个大白眼,并且顺势飞到陵赤骨的脑袋上,用翅膀拍了拍他的头发。 陵赤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竟是任凭凤惊羽在他脑袋上作威作福,自己却连动都不动一下。 晏天痕也笑了起来,说:“大哥最近可有什么突破?” 蔺玄之想了想,道:“对剑式的感悟更多了几分,修为也隐隐有了松动突破的意思,只是我仍是想暂且先压抑住修为,不要提升的如此迅速。” 凤惊羽颇有些欣赏蔺玄之,因为他见过太多恨不得马。上提升修为,增加寿元和地位之人,然而这些人恰恰忽略了,欲速则不达,即便有这个机会让修为猛增,然而实力和根基不稳,反而会导致以后的仙途,越走越窄。 蔺玄之沉稳有度,自制力极强,将来必有一番成就。 晏天痕点点头,问道:“大哥,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蔺玄之看着晏天痕,又望向了陵赤骨,道:“你们两人,既然相互之间有契约联系,所以潜意识中都绝不会在过招的时候全力以赴,所以若是真要论起谁的招式高,谁的 招式低,这样是看不出来的。但是阿痕,你的经验和如今的境界,却是实打实的比不上阿骨,甚至可以说,即便是毛毛和我,论起经验来,都无法和阿骨相提并论。” 晏天痕深以为然。 前些日子,在玄城别院反杀石永泰派来的那些杀手时,陵赤骨的动作是最为干脆利落的,比那些杀手,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若非潜意识之中残留的杀念,单凭一个尸傀,是很难达到这种程度的。 凤惊羽点了点脑袋,啄了口陵赤骨的头发,道:“陵赤骨血缨枪,杀戮过的魔人和魔物,没有上万也有数千,的确是无人可以比拟的。但实际上,他杀戮过重,饶是屠魔天道也不会放任不管。他如今的下场,便是证明。 晏天痕禁不住感到有些唏噓,道:“阿骨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凤惊羽极尽嘲讽地笑了两声,道:“他才是当真死得毫无价值,陵家世世代代只有战死的魂,而到了陵赤骨这一代,却是为了一个皇子的储位之争,搞得陵家倾家覆灭,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陵赤骨为何要临死之前逃亡小世界?那便是因为他自己都觉得无颜面对陵家列祖列宗,不敢死在祖宗坟场之上。 提起陵赤骨的往事,凤惊羽便是又气又恨的。 蔺玄之望着无动于衷的陵赤骨,淡淡说道:“这种事情,乃是他自己的选择,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凤惊羽坚持道:“那是因为这个呆子不知道后果,若是他知道,必然不会为了那个蠢货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 蔺玄之摇摇头,道:“不好说,陵赤骨是个情深义重之人,有些事情,虽死尤未悔。” 凤惊羽:“…” 擦,他发现蔺玄之今日一直在戳他的心窝子! 凤惊羽一巴掌扇在了陵赤骨的脑门上,气冲冲地说道:“你也是个蠢货!老子不想搭理你们了。” 凤惊羽蒲扇着翅膀朝着远处飞走了。 陵赤骨忽然转脑袋朝着凤惊羽飞去的地方望了过去,片刻之后,他迈开步子朝着山林深处跑去。 晏天痕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觉得,阿骨对毛毛,也不是毫无感觉的吧?” 蔺玄之道:“说不定,只是条件反射罢了。“ 晏天痕:“…” 他为什么突然觉得蔺玄之对凤惊羽似乎不太友好? 晏天痕问道:“大哥,毛毛最近是不是得罪你了?” “得罪倒是称不上。”蔺玄之轻描淡写道:“只是想让他知道,甩手掌柜没那么好当。 晏天痕:“…” 还是得罪了。 趁着蔺玄之近在眼前,晏天痕赶忙将前些日子凤惊羽给他说的有关怀玉尊人和《阴焰掌》的事情悉数托出,顺道还提了几嘴晏重华和幽冥的事情。 蔺玄之听得很认真,其中时不时地微微皱眉,又舒展开来。 听完之后,蔺玄之对于《阴焰掌》忽然变成了《冥府十八狱》并无太过在意,但是他对于将这套功法传给晏天痕的鬼面人,却是非常上心。 晏天痕道:“其实,毛毛说的话,我也有几分怀疑。” 蔺玄之问道:“你怀疑什么?” 晏天痕皱着眉头说:“我觉得,《冥府十八狱》应当不是魔尊幽冥才有的功法,说不定其他魔尊,也有这套功法。” 蔺玄之顿了顿,道:“《冥府十八狱》,的确是魔尊幽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