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治,反而一天到晚说自己有福。 李秀琴今天路过三岔路口那儿,就被人笑了,就差指着她骂她傻瓜蛋子。 李秀琴左想右想想不通,实在忍不住:“妈,今天队上组织每家每户都去大嫂那儿,学消毒呢,除开生石灰之外,还有更多消毒的东西。我看她们那儿弄得可热闹了,就连进进出出都要消毒洗手,还要换衣服,这哪是伺候鸡啊,不是伺候皇帝吗?” 要是那些鸡能好,倒也值,对庄户人家来说,家禽可不是命根子? 李秀琴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看了年春花的脸色:“妈,要不,我们也去那儿学学?” 年春花砰一下拿刀砍在猪草上,差点活活把刀砍卷刃,劈头盖脸地朝李秀琴骂过去:“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蠢媳妇儿?你时间很多吗?咱家的鸡不会得鸡瘟,你和那群疯婆子学什么?有这点时间,咱家上上下下都去多赚工分,年底结算的时候,我馋不死她们!” 到时候,大家都知道福团有福,她家有福了。 年春花把那柄铁菜刀咣当扔到李秀琴身上:“还不快剁猪草!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媳妇儿。” 李秀琴苦着脸,也知道自己是撞在婆婆霉头上了,苦哈哈接着剁猪草。 年春花心里也不好受,那群蠢人,明明她家这么大的福气摆在她们面前,这次她是唯一没得鸡瘟的家庭,那些人都认不出来,和陈容芳那种没福的学消毒? 不是捡了芝麻扔西瓜吗? 真是让年春花气都气死了,她真有点上不来气,揉着心口顺气。 李秀琴被骂得战战兢兢,年春花的几个儿子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谁敢触妈的霉头? 白佳慧偏偏敢。 白佳慧冷清清道:“妈,不管你咋说,我明天要去学怎么预防这个病。” 年春花的脸色一时精彩纷呈、难看至极,楚志平想去拉着自己媳妇儿,也被白佳慧避开。 年春花气得胸口上下起起伏伏,差点没背过气去,狰狞地指着白佳慧:“你是翅膀真硬了?这个家里只要我一天不死,就是我当家做主的时候,你想去浪费时间不赚工分,吃家里的白食?我不容许!” 白佳慧冷冷道:“我明天可以不吃饭,但我一定要去学,这个病传染性这么强,咱们家的鸡现在没得病,但也需要领药来预防。” 白佳慧说着说着,面无表情眼圈却微红了,看过楚志平、楚志茂这些人的脸:“我不知道你们是中了什么邪,认为有什么福气能保佑家里的鸡不得鸡瘟,要是福气这么有用,各家逢年过节都给死了的祖宗烧纸,怎么各家还是得鸡瘟了?” “咱家的鸡好不容易养这么大,我一定要去学。” 楚志平、楚志茂这些男人都被说得不好意思,他们、他们也没办法啊,他们也觉得离谱,但那不是妈做的主吗? 妈做主肯定有妈的道理。 年春花真想活吃了白佳慧,居然搬出老祖宗来压她是吧? 估摸着她不敢说出福团福气比老祖宗还大的话吧!这个儿媳妇再不管就要成精了。 年春花扑向白佳慧就要打她,白佳慧憋着一股气和年春花撕掳。 她让够了,穷苦一辈子也就算了,总不能活活蠢死吧。 年春花也觉得白佳慧蠢,两人厮打起来。 年春花本来觉得对付白佳慧这种年轻媳妇轻轻松松,没想到白佳慧下手黑啊,好像完全不怕影响和她儿子的夫妻感情一样。 年春花挨了好几下重的,她最怕自己吃亏,干脆每次都往白佳慧的太阳穴这些地方打,白佳慧的儿子女儿们被年春花狰狞的样子吓到,全部哭起来:“妈妈!妈妈!” 最后,李秀琴、蔡顺英加入战局,一人拉一个,才把两人活活拉开。至于家里的男人们,他们是不会掺和这些事儿的,顶多会护着自己妈,美其名曰女人间的事情…… 白佳慧的头发被挠得全散了,年春花脸上也挂了好几道彩,一点便宜没占到。 她颤颤指着白佳慧:“好,你觉得咱家的鸡危险是吧?”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