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 洪顺见她天真地摇头,紧紧压着怒气,沉了脸对着年春花:“不知道名字来历,也从来都没有试过药性的草,你们也敢给鸡吃?就凭着感觉能治鸡的毒,靠着感觉就能冒险,还要实践有什么用?要是有毒怎么办!” 年春花被骂得一缩脖子:“书记……” 她都糊涂了,咋书记不夸福团的福气,反而生这么大的气? 洪顺真是烦,小孩子也就算了,虽然福团的胆子也太大、太皮了,但他觉得主要责任还是在年春花。 人家钟大夫是正儿八经有执照的医生,队员里口口相传的什么偏方土方,钟大夫都不会贸然给鸡用,都会甄别。年春花和福团倒好,一个感觉能治鸡,就敢把谁也没见过的草药往鸡的嘴里塞。 这还只是一只鸡,要是哪天人生病了,也迷信这种感觉、偏方,那不是会害死人? 年春花被骂得委屈至极:“可是确实有用啊。” 福团的大福气,能有假吗? 洪顺摇头,真是冥顽不灵:“从没发现过的草,你甚至不知道有没有毒性,有没有后遗症,就贸然使用。哪怕退一万步说,这次真的有用……” “不对,咋可能这么快就有用?”宋二婶听不下去了,她站出来:“之前钟大夫和秦老师都说过,这次鸡瘟来得快、急、凶,中草药的药性缓慢,拿来预防还可以,要说治疗也只用中草药,就非常慢了,怎么可能用一株草药就马上见效?” “钟大夫秦老师说的是什么,我给忘了。小枫,当时你不是也在吗?你记性好,你来说。” 楚枫被点到,踌躇一下。 其实楚枫再清楚不过,从没学过医的福团怎么可能会治鸡瘟?又怎么可能有队员们都没发现过的、一株就能治鸡瘟的神奇草药。 这些,都是福团恐怖逆天的福气,一旦有人科学地质疑,就会被不科学的福气打脸,颜面扫地。 在福气文里,顺从福气女主就是最大的科学。 但楚枫来这里这么久,勤劳善良的陈容芳、泼辣八卦的花婶、热心肠的宋二婶,这些人,这些事都是真实存在的。这片土地肥沃,需要辛勤的汗水浇灌,就能长出丰硕的果实。 不顺从,也未必活不下去。 楚枫记性很好,她清楚流利道:“今天早上秦老师、钟大夫解剖了一只鸡,病鸡的肝脏上有灰白色的坏死点,是鸡霍乱的症状。鸡霍乱的急型如果发病快,病鸡还没有症状就会死去,我们队里的鸡发病不算快,是缓慢亚型,加上另一种呼吸道疾病,被误认成了鸡新城疫。” “鸡霍乱随时都可能导致病鸡死亡,中草药药性缓慢,为了快些治疗,钟大夫和秦老师早上就选了青霉素注射,磺胺类药物双管齐下,喂了三顿才见到效果,一株草药就能立竿见影见效的事,按常理确实不太可能。” 有懂些医的队员点点头,中草药是好,但是任何药,都不可能吃一株下去就立马起作用啊。 一个队员问:“鸡霍乱不是会传染其他家禽吗?” 楚枫说:“队里在秋收前,担心鸭子糟蹋田里的水稻,统一卖了鸭子,所以这次只有鸡在感染。” 那个队员点点头,不由对楚枫刮目相看。 这小孩儿记性确实好,也不怯场,哪有年春花说的一点瘟鸡崽子的模样? 反而是年春花口口声声有福的福团,一问三不知,只会一副白嫩圆润的模样说她感觉能够治鸡……不是那队员不爱护小孩儿,主要是太有违常理了,要是福团莫名其妙给他的鸡吃来路不明的草药,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洪顺也心理舒坦,听楚枫说话,他觉得楚枫至少正常。 听着福团说的什么感觉……洪顺头都大了,但又不可能和小孩子计较。 年春花怎么可能看不出洪顺的倾向?她阴狠的三角眼就泛起了嘀咕,楚枫,一个上辈子嫁给混混,丢了全家人脸的瘟鸡崽子,咋还能得了书记的青眼? 想想这段时间的怪事儿,年春花起了疑惑,难道这个瘟鸡崽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