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你竟敢当众行凶,还敢说不知罪?” “大人,那些人是乱党,下官为君分忧捉拿乱党,不仅没罪,而且还有功劳。还望诸位大人明察,千万不要听信了小人谗言,污蔑下官。下官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翰林,但同样也是太子老师,不是谁想拿捏就能拿捏的,请诸位为下官主持公道。” 这个家伙简直可恶,胆大妄为倒打一耙就罢了,竟然还搬出太子殿下来威胁这堂上的诸公。要知道这哪一个在朝中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要是被她一个小小翰林威胁,传了出去大家那一张老脸还往哪里搁,官威还要不要。 本来还保持中立的左都御使李齐此刻也不免冷了脸,惊堂木重重往堂案上一拍,“大胆,这里岂是你能嚣张的地方。如今人证物证据在,任你巧舌如簧也不能颠倒黑白,本官劝你还是乖乖认罪比较好,或许本官还念你往日对朝廷的一些功劳,对你从轻发落。若是你再此般负隅顽抗,不知悔改,少不得要让你受些皮肉之苦,让你知晓这其中厉害。” 纪宁冷哼一声,“大人,这审都没开始审,就判下官有罪,难道您是想屈打成招么。” 李齐胡子颤了颤,老脸一拉,便不再言语。 刘敬,“既然你不肯认罪,那好,来人,传人证。” 刘敬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哭哭啼啼妇人上前跪下,一边抹着泪一边磕着头道,“诸位青天大老爷,请您为小女子作主啊。” 那妇人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如此梨花带雨的一哭,惹得旁人心生侧影之心,便不免暗骂纪宁这厮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无耻之极。 萧世然正声道,“你有什么冤情,且如实说来。” “大人,小女子名叫马兰芝,平日和父亲在酒楼靠卖艺为身。昨日晌午,这位官人来酒楼吃酒,忽然上前对小女子动手动脚,轻薄小女子。小女子父亲见小女子受辱,便上前要救小女,结果,结果不料……”那妇人抽泣道,“他竟直接抽出刀来,杀了小女子的父亲,诸位大人,我那可怜的老父亲死的好惨呐,还请诸位大人一定要为小女子讨回个公道,小女子这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诸位大人的恩情。” 简直就是禽兽,败类! 萧世然脸一沉,“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然还敢有人当众行凶,目无法纪。这样可恶的家伙,实在死不足惜。” 他口中骂的,自然就是纪宁了。 刘敬这时慢悠悠道,“纪大人,人证在此,你可认罪?” 纪宁依旧摇头,“大人切不可听信这妇人一面之词。” 马芝兰梗咽,指着纪宁咬牙切齿的道,“诸位大人,他不仅杀了小女子的父亲,还把同样前来救小女子的相好也杀了,大人们若是不信,可以问旁人,当时酒楼里,可有很多人亲眼所见。” 萧世然,“继续传人证,今儿个本官就要你死的心服口服。” 接着上来一个小厮,跪在地上。 萧世然,“你是何人。” 小厮,“小的乃是翠安居的小二。” 萧世然,“你可认识在堂上的这位纪大人。” 小厮,“认识,这位纪大人平时常来咱们翠安居吃东西。” 萧世然,“昨日晌午发生的命案,你可在场?” 小厮,“回大人的话,小的昨日在场。” 萧世然,“你把昨日发生的事给本官如实道来,若是有半句假话,少不了要定你一个包庇杀人犯之罪,打得你皮开肉绽。” 小厮,“大人明察,小的保证句句属实,万不敢有半句假话。” 那小厮口中的证词与那妇人一般无二,接着又上来两名人证,也是指出纪宁在酒楼杀人,然后又上了物证,就是纪宁随身携带的腰刀,仵作证实,死人身上的伤口与血迹,与纪宁携带的腰刀完全吻合。 萧世然见人证物证都齐了,底下那站着的家伙还一副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模样,一股火又是上来,惊堂木一拍,朝纪宁大喝,“大胆犯官,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纪宁道,“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