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她惭愧。 拱着手朝四周笑呵呵道,“哪里哪里,抬爱抬爱,应该的应该的。” 上了马车,她带着笑意的神色便收敛几分,看着窗外不远处几个鬼鬼祟祟跟在后面的人,眼睛微眯了起来。 这沧州……果然不太平的很呐。 不过,谁要是敢惹到她头上,她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纪宁没有回巡抚府邸,而是直接去了知府衙门。 许是上任知府被杀,知府衙门显得有些落败。 一路走进去,纪宁都没见半个人影,不免有些恼怒,她大喝,“人呢?本官来了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喊了一番后,才慢悠悠走出来一个脸色蜡黄没精打采的差役,他上前道,“不知大人是?” 纪宁板着脸,“本官乃是新上任的巡抚,为何这里就你一人?前两日上任的杨大人和李大人呢?快叫他们来见本官。” 那差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应了一声。 纪宁脸色不免更冷了几分,这知府衙门,怎么成这个样子,岂有此理,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朝廷的颜面都被丢尽了。也难怪那清风帮的人,如此放肆。 其实也不怪那差役如此怠慢,自从接连死了两个官员后,这知府衙门就人心惶惶,再加上又没人管,大家便散的散,躲的躲,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忽然一个人影朝她扑来。 “纪兄,你总算来了,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小弟我是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纪兄赶快过来。” 纪宁眼疾手快的闪到一边,口中骂骂咧咧的朝来人一脚踢去,“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 ☆、第23章 休妻 也难怪李言亭看见纪宁来了会如此激动,自从他来到这沧州,知府衙门没人不说,下面的官员,一个个也都萎靡不振,要办什么事,简直难于登天,更别提查案以及整顿沧州。他虽说是什么知府同知,但毛的权利都没有。 李言亭虽然比纪宁年长两岁,入翰林也比她入的早,但纪宁那敢作敢为敢打敢杀雷厉风行的性子,深得李言亭佩服。沧州如今颓败暗涌*的局势,要是别人来不知行不行,可李言亭知道,只要纪宁来,以纪宁的性子,谁要是敢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那无疑是摸老虎屁股,他不整的你哭爹喊娘,他就不姓纪。 “纪大人,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和李言亭一同来沧州的杨严作揖。 纪宁淡淡挥手,“先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本官有话要训。” “是。” 李言亭被纪宁踢了一脚,也不恼,依旧热忱道,“纪兄,你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之修好给你接风洗尘。” 纪宁难得一本正经,“这些虚礼就不必了,李大人,杨大人,你们来了两日,这沧州什么情景,还需你们给本官说说。” 落座后,李言亭和杨严给纪宁大概说了一下他这两日在沧州的情况。 沧州外表看似平静,内里却一片混乱,那清风帮,可以说就是沧州的土皇帝,在沧州横行霸道,不仅是知府衙门,连本地的镇守太监,也都不敢插手清风帮的事。 以前街面上的那些份子钱,羽衣卫和东厂曾整个头破血流,纪宁当了羽衣卫指挥使后,羽衣卫的风光压了东厂几分,因此油水大部分都被羽衣卫给捞了。可大约在一年左右前,忽然冒出一个清风帮,很快就在沧州形成了势力,官府起初还打压几次,后来就没影了,清风帮因此风头越来越盛。 纪宁一直在京师活动,事情也多,清风帮她曾有耳闻,不过那时还没引起她的警觉,毕竟天下间那么大,各种事情也多,要是每件事她都管,那不是早得累死。 这次到沧州,看见在店里看见这清风帮的人如此嚣张,她才意识到,这个清风帮已经尾大难掉。若是再放任下去,她这个巡抚,怕是都得被别人再头上拉屎拉尿。 听了李言亭和杨严报告的情况后,纪宁脸色一直阴晴不定,眼睛微眯,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她吩咐所有人集合的消息下去后,知府府衙的官员和差役渐渐赶来。 官员们曾对纪宁的名号有所耳闻,知晓这家伙是个不好惹的性子,倒是不敢怠慢。 不过那些差役就不同,他们又不是官身,也没个功名,这知府府邸接连出了那么大的两个案子,弄得人心惶惶,再加上油水也不多,自然不想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