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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这些学子大部分年纪尚浅,不能将儒道之风同朝堂之事糅合,故而多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此次我过手落选的这些,是要看有没有合适的。”

    周弘还真认认真真和她讲解一番,湘君对这事儿脑子灵光,也猜到了这话里之意是其实选上去的反倒没什么用,真正有用的还是要从他这里过手,便又立马脸上笑来:“那爷选哪种?”知道他要选她,她还是要顺着他装一装。

    周弘俊眉一挑,转过身去整理马鞍:“选官吏是选有用的那种。”

    这不是说屁话吗?湘君对他这种回答十分不满,悄悄瘪了瘪嘴。

    张管事装了半袋子干忍冬出来,让周弘回去泡水喝,周弘也接了过去挂在马背上,礼貌道过谢又跳上马,脊背挺立遮住半片阳光,湘君不得不抬头仰望他,他亮的扎眼,像是挂在树上的冰凌子人儿,冰凌子琉璃人又偏过脸来:“最快也得年后才能看,在夫子们选出来之前审阅是越距,年节我又有事,等冰雪消融...种花时节吧。”唇角扬起一抹笑,像极了山茶花开。

    马鞭一扬,马蹄飞驰而去,卷起一片尘土。

    湘君脸上有些发红,他这句“种花时节”说得凡俗,可她就是觉得好听,她慌忙揪了揪自己的眼皮,骂了句:“让你看人家长得好看,就知道看脸!”

    张管事......

    ☆、第23章 姐弟密谋

    “主子,少爷来了!”

    湘君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怀里的兔子噗噗就跳了下去,她急切拄着杖出去。

    门外少年玄衣高挑,一方长眉朗目,与周仕诚有几分相似,定定瞧着湘君,眼中胀满了泪水唤了句:“阿姐!”猛地冲来将湘君抱在怀里。

    湘君扔了杖,靠在他的肩上,嘴里抱怨了一句:“十四岁的人,怎么比我还高了?”

    她十六,周子扬十四,差了两岁,只是在她阿娘死前几个月,她怕自己能力不足不能庇护周子扬,故而挑了未迁都前的帝都“洛阳”作为周子扬的学习之地,每年他也就回来一次,住一个来月也就罢了。

    “我可不像你,总像个小娃娃!”周子扬笑她。

    湘君接过惜月捡起来的杖拄在腋下,捧着周子扬的脸细细看着,上一世她重病卧床,他找了清河王,要跟着清河王出去打仗立功,给她争口恶气,可哪里知道百战百胜的清河王就在那一次中了埋伏,手里破云军全被灭,自己也被打成个再不能动武的残废,而她的弟弟自然是没回来的,这一世能再看见,她委屈涌上来,眼泪啪哒啪哒就滚出来。

    周子扬被她这一哭就哭得手足无措,慌忙拿着袖子给她擦泪,她一拳头一拳头捶他:“你怎么就这么坏!”

    周子扬有些不明不白,他怎么就坏了?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也就不说什么,任由她骂,任由她说去。

    二人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她也哭够了,便进屋子坐下,张管事他们不妨碍她叙旧,就又散了去。

    她拿着帕子坐在凳子上,偶尔擦擦眼角,惹得周子扬发笑:“你还擦什么,眼都擦红了。”

    “你管我!”湘君对他没好气,天知道,她收到他的死讯的时候哭成了什么样,偷偷出门去求见清河王,一向天之骄子的清河王受了打击,是闭门谁也不见,她连个要公道的地方都没有,他这时候还敢来笑她。

    周子扬也不怪她耍脾气,只唤惜月去收拾东西,他们要回益阳侯府。

    湘君不乐意:“我不回去,你回去。”

    周子扬疑惑道:“哪有十六七岁的姑娘在外过年节的道理,阿爹糊涂,听了那娘俩的话,你也吃这个哑巴亏不是?”

    他并不知情湘君跑出来是她自己的安排,只当是孙姨娘母子俩又用了手段将她赶了出来,此番是下了心要接她回去。

    湘君却让惜月别收拾东西到门外守着去,捉住周子扬的手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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