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明艳婀娜、秀色可餐,同样的粉色秀女装别人穿了略有富余,微风拂过,裙袍稍有轻荡,而穿在她的身上却是撑得鼓鼓的,更显得凹凸有致、身形丰满,特别是胸前那一对双峰高高挺起,勾得人难以移目。 眼见皇上目不转睛盯着杨氏,皇后善解人意:“杨氏精通音律,复选之时臣妾曾命宫中乐人随意弹奏,不论何种乐器哪个曲谱,她都能一听便知出处,而且弹的一手好琵琶,古琴也很有造诣。” “哦?”皇上点了点头,“你既然擅长多种器乐,可会吹埙?” 皇上说着又偷偷瞥了一眼东珠,果然,东珠含带怨地瞪了他一眼。 杨氏略点了点头:“略懂。” “哦,那正好可以同昭妃切磋切磋。”皇上戏言。 杨氏意外,东珠粉面含怒,不发一语。 皇后解围:“皇上若喜欢,留下便是,以后有的是机会让杨氏与昭妃同场竞技。” 皇上没回话。 东珠则问道:“器乐之道,非一定要同场竞技,寥寥数语也可获知音。你既会吹埙,你可知埙曲的独特之处?” 杨氏略加思索:“埙之曲音古朴浑厚、沧桑神秘,它从远古而来,是灵魂的一种飘飞,仿佛穿过千年、越过高山旷野,带着泥土芳香奏出大地的吟唱,是天籁的绝响。” 皇上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可是为何朕听来却觉得那曲音哀怨缠绵、如泣如诉,有些悲凉伤感,仿佛内心极不如意。” 皇上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投向东珠。 东珠神情微微黯然,皇上果然是在意她的,只可惜他还是不够懂她。 杨氏神情微滞,看了一眼东珠:“一样乐器,不同心境的人演绎原本就有所不同。而在不同的人听了,自然又有差别。臣女虽未听到皇上所说的那种哀怨,但臣女想,即使是哀怨,也不是对尘世浮华有所求却得之不能的悲哀。那应该是一种远离尘嚣的渴望,正如埙本身是以泥土烧烤而成的,却能以高洁纯美的音质传出天籁。” “远离尘嚣的渴望?”东珠笑了,笑得酣畅淋漓,她甚至起身离座,走到杨氏跟前,“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杨氏没有像寻常人那样羞涩得口称惶恐,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握住了东珠的手。 这一幕,让皇上很是意外。 仁妃看不明白,目光瞥向皇后,皇后神情越发肃穆,眉头微蹙。眼见皇上又要留牌子,皇后轻咳一声:“杨氏,你精通音律可知道如何能让天生五音不全者能通音识乐?” 皇后此语问得突然,不仅杨氏,其余人也都是一怔。 杨氏想了想,便回道:“臣女不知,但想来不管学什么,天资若差点,勤能补拙,所以多听想来便能好些。” 皇后连连点头,对皇上说道:“臣妾记得正月宫宴的时候,一到奏乐,裕亲王就喊着犯困,还说自己不通音律。如此,皇上倒该替裕亲王打算打算。” “皇后说得极是。”康熙点了点头。 直到此时,东珠才明白赫舍里的意思,是想提醒皇上把杨氏指给福全。这让东珠很意外,西鲁克氏已内定为福全福晋,难道赫舍里临时改了主意。 无论如何,这杨氏实在是个绝顶聪慧的女子,难得的是心思纯净善良,东珠不忍她受委屈,便依旧握着杨氏的手,目光中尽是问询。 “皇上还未定夺,此时一切还来得及,你是愿入宫与我为伴做真正的知音,还是去……”东珠低语。 杨氏低着头略一思忖,再抬头时已风淡云清:“若座上那个为咱们的知音,我便入宫,可惜。”她摇了摇头,展颜而笑。 东珠心中一沉。 好个聪慧的女子,不过殿上寥寥数语,就已断定皇上不是她的知音。 皇上想了想,暂时没表态,这一班秀女太过出色,费时甚多,顾问行不由得向皇上提示,还剩下最后一名秀女石氏。 石氏体态轻盈,眉目清秀,肤白如玉,静静地站在那里如角落里悄悄绽放的一株合欢花,清新淡雅,冷香迷人。 这石氏没有报任何才艺,但是秀女名册中写得极清楚,她出身汉军旗,最重要的,她是恪太妃石氏的侄女。 对于恪太妃,皇上没有太多印象,只知道按照规矩,前朝皇妃的直系亲属如遇选秀,是可以照顾直接经过初选、复选进入御选环节的。 眼下不管是为了满汉一体,还是为了体恤在不明火灾中无辜枉死的恪太妃,皇上都打定主意,留了牌子。 于是,这一班,便是大清选秀以来结果最好的一班。 西鲁克氏被指为裕亲王为福晋,杨氏与瓜尔佳氏为侧福晋,兆佳氏为贵人、那拉氏与石氏为答应。 结果一出,众人哗然。 而第一个跳起来的,便是瓜尔佳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