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好了。”孟湘双手合十,眼睛亮闪闪地朝他作了一揖。 顾紫玉知道她求他是为了自己,脸颊忍不住一阵阵发热。 文抱璧在寺中修行,顾紫玉在寺中读书,饭菜都是在寺里用的。午时,孟湘便也跟着蹭了一顿斋饭。同席而坐,两人都有些别扭,孟湘却言行坦荡,语笑自然,两相一对比,倒显得他们两个心里有鬼了。 许是孟湘身上就带着这么一种气场,总是会将常人认为反常不合理的行为做的坦坦荡荡,常常带动周围的人也进去了这种状态。 用完了素斋,文抱璧和顾紫玉一直将她送到了寺门前,等站在门前孟湘才恍然大悟地拍着额头道:“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她的视线落在文抱璧的身上,“不是说好了去看经书的吗?” “你本就不感兴趣这些,也就不必看了。”文抱璧一贯冷脸,让孟湘摸不清他说这话到底是不是因为生气,她的唇张了张,刚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顾紫玉却叹息一声,拦住了她,“可别丢人了,赶紧麻溜儿下山去。” 孟湘瞪他一眼,简直觉得自己是被狗咬了的吕洞宾。顾紫玉不知她腹诽了什么,神情明明不耐,却还是耐着性子道:“用素斋的时候你恐怕没有注意到墙吧?” 孟湘眼睛向上,思索了一番,“好像挂着什么吧?” 顾紫玉看着她,无可奈何,“你知道挂的是什么吗?” 孟湘摇头。 “都些佛经,而且在最显眼的地方挂着斗大的四个字,你想必也没看见吧?”顾紫玉抬起手想要点她,用摔了袖子放下,“那四个字正是‘菩提坛经’!” “咦?” “所以,你既然不感兴趣,也不必强求。”文抱璧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向了顾紫玉的方向,“是这位想看你才来求我的吧,我既然应下了就不会食言。” 孟湘挠了挠脸颊,虽然文抱璧没有说别的,语气也一如往常,可她就是觉得他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总之……”顾紫玉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真挚却并不热情的笑,“谢谢你,我记下了。” “要谢的可不是我。”孟湘连忙摆手。 顾紫玉瞟了文抱璧一眼,淡淡道:“我自然知道。” “九娘!你怎么在这里?庾大官人可找你找的几乎掘地三尺了!” 孟湘还未回身,手腕便被人死死抓住了,那力气用的定然在皮肤上留下了青紫。 “喂!你做什么?还不快些放手!”顾紫玉当即喊了起来,面沉如墨,身上沁染的气质与高高在上的蔑视,让陆婆子的手抖了一下,就缩了回去。 “这位官人,您怕是误会了,我与这孟九娘本就交好。”陆婆子陪着笑脸,一脸谄媚。 文抱璧默不作声地将孟湘拉至身后,冷漠的视线戳在陆婆子的身上,陆婆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脸上的假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没想到文二郎你也在这里呢?哈哈——”她干巴巴笑了几声,声音越来越小。 孟湘却在此时开口道:“陆大娘你还找我作何?我答应你的可都做到了,如此一来,你我便再无干系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陆婆子退后了几步,抻着脖子去望两尊门神身后的孟湘,“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人家庾大官人有家有业的,你个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若是入了他们家的门,那可真够你烧高香了,人家云英未嫁的小娘子都未必能找得到这么气派的人家,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再瞧瞧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人家庾大官人心仪你,这才找我来牵牵线,结果你倒好,居然还将人家庾大官人弄进水里去了,你可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认不清谁好谁歹了。”陆婆子巴巴地数落着她。 孟湘翘起一边嘴角,却听身前顾紫玉冷笑一声,“气派人家?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气派人家,怎么?野鸡后面吊了个扫帚就能装凤凰了?”顾紫玉这毒舌扎得人是真真见血,偏偏陆婆子见他也气派的很,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郎君,生怕冲撞了,便低着头,没有了方才训斥孟湘的那股气势,嗫嗫道:“不管怎么说,这庾大官人可都是咱们西渠县显赫的大户。” 顾紫玉身子前倾刚要说什么,却觉得衣袖被人拉了一拉,扭头一看,孟湘却借机挤到前头来,直面着陆婆子。 她面色渐冷,淡淡道:“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不愿就是不愿,这人花心浪荡,非良人,也非我心仪之人。” 陆婆子嘴一翘,讥讽道:“哟,你还嫌弃人家,你都不瞅瞅自己是个什么模样的吗?就你这样还要找什么良人,什么心仪之人,可趁早歇了那个心吧,我陆婆子话说的虽然不好听,可句句都在理,九娘你自己的年岁自己心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