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你活的这么久……” 剧痛之下,太上皇看东西都重影儿了。 他额头是涔涔冷汗,恍惚间生出几分幻觉来,对着乔毓看了会儿,双目无神道:“乔氏,你太过分了,我退位的时候打我,说是替你叔父打的,现在怎么又打……” 什么意思,他退位的时候,二姐姐也打过他? 乔毓听得眉头一跳,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二姐姐一声,脸上也止不住带出几分笑意,还没等说句什么呢,就听外边儿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好像正在问话。 那声音有些熟悉,威仪之中带着少年的清朗,是大外甥来了。 乔毓从怀里摸出一瓶蔗糖浆来,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又全数喷出去,然后就熟练的往地上一瘫,装出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来。 太上皇总觉得这无耻之徒的做派似乎在哪儿见过,只是接连遭受重击,头脑混沌,竟也想不起来了。 乔毓看见他就觉得膈应,抬腿将他往边上踢了踢,这才重新躺下。 …… 宫人到东宫时,皇太子正同秦王与几位臣属议事,听人回禀说秦国夫人身边的宫人前来传话,与弟弟对视一眼,忙叫传人进来,几位臣属见状,便自觉的告退了。 那宫人进殿,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皇太子虽知道母亲行事自有分寸,轻易不会被人欺负,却也怕她一时不慎,阴沟里翻船,着人去知会显德殿后,便同秦王一道,往太极宫去了。 白露与立夏一直守在外边儿,眼见韩王离去两刻钟,都没再回来,便知事情有变,试探着在外边儿问了声,又推门进去,果然见乔毓已经不见了。 这二人见多识广,倒也不慌,留下白露在门外守着,等候皇太子前来,立夏则领着人进了内殿探看,不多时,便在隐蔽处发现了一道侧门。 “四娘应是从这儿走了,”回话的宫人道:“只是不知,是她自己情愿走的,还是被人挟持走的。” 这还用说? 立夏心道:当然是她自己走的。 她是陪着明德皇后一起长大的人,对于应对这等场合,早就得心应手,面色惊慌,摆足了受害者的架势:“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秦国夫人乃是一品命妇,若再此处出事,谁都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快去找!” 宫人们见她如此,唬的不轻,忙吩咐人四散开去寻,刚一出门,正赶上皇太子一行人来。 “怎么回事?小姨母呢?”皇太子神情端肃道。 立夏悄悄向皇太子与秦王眨一下眼,又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讲了。 “也就是说,小姨母最后见的人是韩王,并且在见过他之后,便消失了?” 皇太子见她如此做派,便知母亲应当无恙,面色却愈加沉了,敛容喝道:“去叫韩王来,孤有话要问他!” 内侍闻言应声,匆忙去寻韩王,皇太子则与身后一众卫率顺着那道偏门出去,沿路探查起来。 韩王正同几个宫人玩闹,冷不防见东宫的人找上门来,领到了皇太子面前去,心里边儿不禁有些畏惧,再一想此处乃是太上皇的地盘儿,底气又足了起来。 他人虽小,辈分却大,说起来,皇太子与秦王还要唤他一声皇叔呢。 韩王假模假样的板起脸,道:“太子令人请本王前来,所为何事?” 皇太子半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面色冷凝,一字字道:“秦国夫人呢?” 韩王被他看得心慌,却也知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低下头去,语气飘忽道:“本王与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宫人们都瞧见的,如何能知道她现下在哪儿?” 皇太子忽然笑了,他生的英俊卓然,这样一笑,真有种寒冰融化,春光湛湛的感觉。 他伸手在韩王鼻梁上刮了下,像是在逗弄小孩子一样,凑到他耳畔去说话时,那语调却是冰冷的:“你找死吗?” 韩王还当是自己听错了,抬头去看,却在皇太子温和的笑容看出了凛冽杀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