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了,只是这会儿她挂心堂妹,顾不上别的,将李泓拍开,催促道:“快看!” 皇帝莞尔,伸手接过奏疏,略微一打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乔毓实在是等不及,凑头去看,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儿,禁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占着乔家的便宜,还欺负乔家的女儿,什么东西!” 她老大不高兴的撺掇皇帝:“盘他!” “皇后孝期里边儿搞出这种事,有没有把我们大锤放在眼里。”皇帝将奏疏合上,便轻轻嗤了一声,吩咐道:“取笔墨来。” 高庸忙令人送了来,皇帝提笔回复。 乔毓悄咪咪的凑过去瞅,瞥见“夺爵”两个字,一颗心就稳稳地放到了肚子里,饭也没心思吃了,她迫不及待的站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家里边儿出了这种事,她得回去看看,乔家的女眷里边儿,最适合开解韩国夫人的,大概也就是她了。 皇帝知道她们姐妹俩感情深厚,倒也不拦,只问了句:“不吃点东西再走?” “不了,”乔毓道:“不知道也就罢了,这会儿知道了,还怎么坐得住?三娘这会儿指定也没吃呢。” “那就挑些喜欢的,带回去一起吃吧。”皇帝作为姐夫,与韩国夫人并不如何亲近,但关爱之情还是有的,着意为她做脸,道:“削爵的旨意很快就会下去,这就算是安抚了。” 乔毓不意他心思这样细致,神情微微柔和下去,道了声谢,便匆忙离宫回府。 她回去的时候,韩国夫人与昭和公主正吃饭,鸡鸭鱼肉,清拌小菜,满满当当一桌子,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了梅子酒,正推杯换盏,兴致颇好。 乔大锤伤心了:“枉我饭都没吃,就跑回来看你。” 韩国夫人心下一暖,伸手递了筷子给她,笑道:“心领了。” 后边儿内侍浩浩荡荡的过府,特意送了御膳来,说是赐给韩国夫人的,惹得附近府邸都被惊动,门子们探头去看,看完之后,免不得要回去告知自家主人。 勋贵们便猜到了三分:“八成是平阳侯府出事了,圣上在为小姨子撑腰呢。” 韩国夫人如何不明白这意思,再三称谢,又对着太极宫方向屈膝谢恩,一套动作搞下来,这才跟乔毓、昭和公主一道回去,对着满桌菜肴喝起酒来。 “平阳侯府怎么着了?”她问乔毓:“孝期大不敬,圣上给削爵了吗?” “削了削了,我看着他写的旨意,”乔毓帮她斟了杯酒,又忍不住嘀咕一句:“我可真是块好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韩国夫人与昭和公主都忍不住笑了。 乔毓却道:“日后有什么打算?” 只一夜功夫,韩国夫人却像是换了个人,精神奕奕,不见丝毫颓废:“伯母那儿还瞒着,不敢告诉,待会儿吃过饭,我便去向她老人家解释此事。然后便往平阳侯府去,带人取了我的嫁妆回来……” 乔毓道:“我跟你一起去。” 韩国夫人笑着应了声好,却听乔毓有些迟疑的继续道:“三娘,你还想嫁人吗?” 韩国夫人听她似乎话里有话,不禁微微一顿:“什么意思?” “如果你短时间之内不打算嫁人的话,要不要帮我做些事情?” 乔毓夹了一筷子凉菜,吃下去之后,才道:“我想在万年办一家面向民间的邸报,也兼职做一做慈善……” 她想做的事情很多,皇帝跟皇太子想做的事情也很多,但很多事情,并不是头脑一热,就能将其完成的,既需要详尽的计划,也需要具体的执行,更需要广泛的百姓基础。 后世人所说的报纸,恰恰是她此时所需要的,更巧的是,韩国夫人还真适合去做这个。 她头脑灵活,文笔也不错,有一定的鉴赏能力,又有人力物力,还不缺人情关系。 而所谓的慈善,应该是有组织、有侧重的进行,而不是后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