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我等你回来。” 何遇看了他一眼,说:“万一后面时间延长呢?” “那到时再说。” 出差这天清早,余一洋来接的她,同行的还有司机老王,另外几个部门同事,前后加起来有六个。 何遇拖了一只大旅行箱,老王帮着扛到后备箱。 余一洋问她:“早餐吃了吗?” 何遇坐上车:“吃了一碗方便面。” “下次备点土司,方便面吃多了不好。” 何遇敷衍的应了声。 上午九点的飞机,登机后段孟正巧来消息,何遇正要回复。 空乘过来提醒她关机。 何遇将手机收了起来,坐在一旁的余一洋说:“谁的消息?” “一个朋友。” “哪个朋友?” 何遇扭头看他。 余一洋笑了笑:“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看你最近一直挺忙,所以了解一下。”余一洋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之前去你公寓两次,都没看到你人。” 何遇愣了下:“你找我了?怎么没给我电话?” “怕你嫌我烦。”余一洋说。 两个半小时后下了飞机,接洽的工作人员已经等着了,极为热情的上来打招呼,随后去下榻的酒店。 其他人的都在五楼,只有余一洋的在上面,全部按两人间算。 几人都心知肚明,嘴上没说。 等电梯没人了,何遇说:“我等会另外再去开一间吧,毕竟是出来工作的,影响不好。” “这有什么影响不好的,我带个自己人还不行了?” 两人的目光在电梯壁上撞了下,何遇说:“别人会认为你工作不严谨,还是低调点。” 余一洋顿了顿才漫不经心的回:“随你。” 晚上出去跟这边的负责人吃了顿饭,一桌十二个,男女掺半。 喝酒是难免的,但余一洋往往点到为止,一般都不多喝,别人劝酒劝狠了基本都是旁人给解决。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这任务轮到了何遇头上,何遇能喝酒,但酒量也不怎么样,轮番过来时她也有点招架不住。 有其他同事帮着解围,但是都被一一推拒了。 余一洋坐壁上观,并没有要帮她说几句的意思。 何遇的另一边是个脑门发亮的中年男人,酒精上脑后劝酒劝的更起劲,在意识到何遇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对她进行了猛攻。 何遇简直烦透了,忍着阵阵恶心,却没法恶言相向。 饭局临近尾声时,那个男人将半瓶红酒放到了何遇面前。 他大着舌头说:“今晚最后一次,剩下的就全留下次了,何小姐,这个面子得给吧。” 何遇喝的脸色发白,心里疯狂吐槽你他妈有屁个面子,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这个喝不来,你让我名字倒着写,我都喝不来。” “你看你看你看,这又要开始藏了是不是,怎么就喝不来了?你今天从最开始的喝不来,到现在可是已经喝进去不少了,这话完全服不了众了,大家说是不是!” 一桌人热烈响应。 余一洋靠在椅背上,一手环在腰间,一手夹着一根点燃的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遇。 何遇坚决摇头:“张总,真没法喝了,这半瓶进去,我就得横着出去了。” “横着怕什么!你就是倒着都不怕,这么多人呢,抬都帮你抬回房间去。” 何遇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感觉眼前有点发花,一阵反胃。 她难受的摆了摆手,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跑去了卫生间,将前面能吐的都给吐了出来。 这边用餐的几乎就剩了他们一桌,几个等待结束后可以进去收拾的服务员苦逼的散在周围。 何遇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双眼发红,感觉下一秒要死过去了一样。 边上有扇窗,她伸手推开,夜风瞬间吹了进来,脑子稍微清醒了点。 她近乎逃避般的在这个角落站了很久,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何遇转头,看到余一洋缓步走来,着装规整,气质从容,跟自己的狼藉兴成鲜明对比。 “回去了,”他说,“感觉还好吗?” “嗯。”何遇点了点头。 “走吧。”余一洋扶了她一把。 何遇推开他,冷淡的说:“没事,我自己可以。” 余一洋当没听见,一手捞住她的胳膊,一手捏住她的肩膀,将何遇大部分重量放到自己身上。 何遇被迫靠在他胸口,呼吸中都是这个男人身上清淡雅致的香水味。 “我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