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好一会,直觉这个号码不对劲。 她想了想,去了个消息:“哪位?” 没多久,陌生号码又打了个过来,何遇接了,又说:“哪位?” 那边没吭声,非常的安静。 何遇试探着开口:“段孟?” “嗯。”对方这才应了声。 何遇松了口气,说:“我就感觉这个号码有点奇怪,一般这个时间不太会有电话进来,还只响一声。” “我以为你睡了。” “没,”何遇说,“最近睡眠不太好,都睡得很晚。” 两人有差不多半个月没见面了,段孟最开始还能有点鼓气,但跟上一次一样,随着时间的延长,这份鼓气直接给漏没了。 他想何遇,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边,又难以忍受的嫉妒。 “你还要在他那边呆多久?” 何遇说:“快了,等他手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回去。” 两人静了一会,围绕着这个话题,气氛就容易凝重。 何遇说:“最近店里生意好吗?” “嗯,”段孟此时坐在店门口,身后是一片漆黑,手上夹着一支燃着的烟,手背是白天卸货时碰到的擦伤,他拿膝盖蹭了下,感到疼痛时说,“打了两个促销,生意挺好的,虽然还没彻底回本,不过也不会太慢。” “等空下来了,周日我再去你们店帮收银。” “好,小柯今天都念叨你了。” “是吗?”何遇盘腿坐到床上,“说我什么了?” “说你怎么一直不来,问我是不是跟你吵架了。”段孟弹了下烟灰,“还不如真吵架呢!” “怎么说?吵架很容易伤感情。” “服个软,你也就马上能回来了。”他轻描淡写的说。 何遇愣了愣,心里有什么地方好似突然被触动了下,酸涩的难受。 “段孟,”她低低的唤了声,“你是不是想我了?” 段孟在那轻笑:“这不需要问,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说情话的人,偶尔说上这么一句,带来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何遇少有的感觉到了心悸,像蓝白校服在身时的学生期,面对着俊朗高挑的帅气少年,那种懵懂中带了一点甜的青涩感。 真是久违了,她想。 又是一周后,余一洋终于返岗,何遇当天搬回了自己住处。 余一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你可真是迫不及待。” 何遇说:“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住习惯了。” “你大学毕业之前的寒暑假曾经都是跟我一起住的。”余一洋说。 何遇点头:“一晃就这么多年了,现在毕竟长大了。” “东西放着吧,等会我让老王给你送过去。” “不用,东西不多,我自己可以带。”何遇就拎了一只小旅行箱,根本就随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余一洋脸上本就不怎么真诚的笑容,当下更加挂不住了。 “走了。”何遇说。 余一洋转了转手上装饰用的戒指,看着她没说话。 何遇表情淡淡的跟他对视了眼,转身走了。 当晚她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就去找段孟,而是又缓了几天后才过去了一趟。 小柯正好在外面削甘蔗皮,敲成一节节装袋子里称斤卖,看到何遇率先高兴的打招呼:“何姐,真是好久不见哇!” 何遇冲他笑着点了点头:“是有阵子了,最近单位比较忙。” 小柯“噢”了声,说:“我们天天都在念叨你。” “嗯?”何遇说,“是吗?” “我们谁都不喜欢收钱,好麻烦的。”他说。 何遇说:“就惦记着我来帮你们收钱了?” 小柯说:“老板肯定不是只惦记你来帮收钱。” “段孟在哪?” 小柯说:“去果园实地看果子去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实际上段孟并没有马上回来,等天黑透了,何遇跟着店里的员工一起吃完盒饭,才出现了他的身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