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过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倒确实不知道。” “为什么之前不说?” “嗯?”何遇挑眉,“为什么要说?” 段孟抬头看她,何遇挺平静的,跟以往一样从容,他很少能在这个人身上看到起伏明显的情绪,哪怕现在发生了在外人眼中可能遭遇了背叛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好,时常让段孟有种自己在何遇那边是无关紧要的错觉,又或者根本就不是错觉。 他转了转杯子,说:“你没有疑惑吗?没怀疑吗?当时为什么不问我?” “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当不知道了。” “所以就眼睁睁看着我在那边演?”段孟稍稍提了点音量,“看猴戏一样的看着我?” 何遇皱眉,被段孟的态度弄的有点懵。 “你现在是反过来在责怪我?”何遇挺不可思议的说,“你在跟我开玩笑?” 明明现在从内到外看起来犯错的都是段孟,怎么到他口中,反倒自己成了一个罪人? 何遇简直都搞不懂了,她招谁惹谁了? “我并不是在责怪你,”段孟摇头说,“我只是不理解你的做法,为什么在最开始不挑明?” “那你为什么在最开始又要选择隐瞒?”何遇声音也冷了下来,“我给过你机会的,你自己为什么不诚实一点?” “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或者猜测,我跟她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只是你以为,”何遇说,“两个人选择在一起,坦白不应该是最重要的吗?” 段孟下意识开口:“你最开始不也选择了欺骗吗?” 何遇愣了下,随即笑了一声,她感到意外,又有点受伤。 “真是可笑,”何遇摇了摇头,“原来你对此还这么耿耿于怀?你的意思是我最开始选择了欺骗,所以你现在要报复回来吗?” 段孟:“不是报复,是同理心。” “真没你说的那么高贵。”何遇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既然我们之间的信任度这么薄弱,那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你走吧。” 她说完,就转身要回卧室。 “何遇!”段孟连忙起身拉住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放手。” 段孟紧紧的盯着何遇脸上冷漠到几近残忍的表情,解释说:“戚晓亚的培训班关闭,多少因我有关,那天她找我说明情况,所以我才跟她私下见了一面,以前从来不曾有。我原没想过会再遇见她,后来遇上,也认为再不会有关系,所以没跟你说明。” 他紧张的看着何遇:“你别生气,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好半晌,何遇才转头看他,说:“你一开始就这个态度多好,我原本从头到尾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对不起。”他说,“我口无遮拦了。” 是不是真的口无遮拦,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何遇没再多说,这件事也就当这么过去了。 协议时间将至,两份纸质版,都被余一洋收着,何遇必须想办法去拿回来。 在某个工作日下午,何遇打车去了余一洋的住所。 这个点他不会在家,也不是钟点工过来打扫的日子,别墅内不会有人。 何遇输入自己的指纹,结果显示失败。 她猛一皱眉,居然换掉了。 从口袋掏出钥匙,好在做了两手准备。 何遇没有换鞋,在地垫上蹭了蹭,便直接走进去。 余一洋的卧室和书房,只要在他人离开的情况下都是落了锁的,十年协议只会在这两个地方。 何遇有这边所有房间的钥匙,在这一点上余一洋给了她最大的信任。 卧室很简约,放了没多少东西,唯一的摆设就是床头柜上的一只相框,里面是何遇跟他唯一的一张合影。 何遇晃了圈,连个影子都没找到,转移阵地去书房。 书房比卧室大多了,整墙的书,厚实的地毯,几个懒人沙发,上面还随意丢着一条毯子,两盏落地灯,对比睡觉的地方,这里反而显得更温馨很多。 何遇将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一无所获,剩下的就是上了锁的抽屉,以及角落凹槽里的保险箱。 难道要白来一趟吗? 何遇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她目光一沉,跑到落地窗边,透过飘纱往下看,好巧不巧,就是余一洋的座驾。 “该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