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强硬罢了。 这样一来,她心里就不那么害怕了,既然公主心里也有大爷,那对于她干的事儿,只怕也不是真的生气。 以后,以后她注意一点就是了。 月梅惦记着月桃那边的事儿,对这铺子里的账本和经营情况之类,就更是没有心情管了。只敷衍的和掌柜的说了几句,便以要歇歇脚为由,叫掌柜的上了茶,躲在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这脂粉铺子,有只在一楼买了就走的,也有贵妇人带着姑娘们亲自来看来挑的,这样的身份自然不能待在一楼,那是要到二楼单独在房里,由着伙计把最时兴的各样胭脂水粉送上,单独介绍,单独挑选的。 月梅在这间房里,透过半开的窗子,正好可以看到对面的巷子口。 秋兰一去久久不回,月梅心里也渐渐笼上了不安。当她看到先前的小童跑出来引了个大夫跌跌撞撞跑进去时,那不安就到达了顶点。 她其实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是不喜月桃那般对她,有失望也有几分不满,可是她却不想看到月桃出事。 她和胡文本就是清清白白,她惦记的是胡文是下人,娶了她这个老夫人跟前的大丫头,只能好好待着。而胡文,就看她娶了月桃,便可以猜到,他在乎的也是个名,娶了老夫人跟前的大丫头,那表示他得老夫人看重,是体面事。 所以她看着胡文和月桃在一起,是没有半点旁的心思的。 这古代不比现代,生孩子时候女人便是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稍有个不好,那就是命都没了的大事。月桃,就算月桃不顾着她死了没多久就嫁人了,但那些年两人相伴时候的感情没有错,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月桃出事。 月梅坐不住了,她豁然起身,开了门走出去,急急下了楼。“冯嬷嬷,跟我走。” 冯嬷嬷和内侍正在一楼喝茶,听了这话,两人忙把茶碗一推跟了上去。 三人急匆匆进了巷子口,胡文住的小院门大开着,门口连个守门人都没有,三人也顾不得通报什么的,直接跑了进去。 刚进了门,就听到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接二连三,惨叫声越来越激烈。 月梅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也不用去问情况了,只听这声音,月梅就知道月桃这是难产了,她忙吩咐内侍,“去,去千金堂请最好的那个老大夫来!不,不是,你回公主府,跟母亲说一声,尽快请个太医过来!” 内侍虽然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这么在乎这里的妇人,但却没有多问,转身就跑了出去。 月梅转身往上房跑去。 因为月桃发动的太过突然,这里连一个长辈都没有,院子里只有胡文秋兰和一个中年大夫,还有一个就是之前出现的小童。 秋兰先听见动静,回头一看,便惊叫道:“公主,您怎么过来了?”她快步迎上来,神色着急里带着担忧,眼睛也红红的,“月桃遇到了难产,现在大夫正在开催产药,怕若是再不开,大人孩子都要没了。” 催产药,是让产妇快些生产,可是开了这个药给产妇灌下去,那产妇自己怎么办? 这个药喝了,是不是孩子可以抢救,但是产妇却不行? “草民拜见公主。”胡文也大步过来,双膝跪地行礼拜倒。 大夫慢他一步,跪下了还未来得及说话。 月梅随意摆摆手,便问那大夫,“你现在是在开催产药?产妇情况怎么样了?” 大夫还是第一回见到公主,尤其是这么着急慌乱的公主,他神色紧张,有些微的结巴,“稳,稳婆说,说胎位不正。产妇已经疼了很久,可,可下-身还没打开,她已经疼的没了力气,不,不开催产药,大人,大人孩子怕是都,都保不住了……” “那开了催产药又如何?”月梅问道。 大夫情绪缓和了一些,伸出了一只手,道:“起码有五成的把握,孩子会没事。” 那大人呢? 月梅盯着他。 大夫紧张的身上都冒汗,只好求救般的看向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