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 “你自己弄丢的,你自己看着办!” 容霖这话出,容琪忽然不哭了,开始耍无赖了,“聘礼是在容府不见的,怎么能说是我弄丢的?所以,湛王爷就是问罪,也肯定是问罪整儿容家,绝对不会只拿问我一个。” 这话,简直是要气死容霖。 见容霖变脸,容琪越发有底气了,从地上站起来,弹弹衣上的灰尘,纨绔子弟气势尽显,“父亲,你别忘了,家族事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现在的顾家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若是聘礼没补上,因此而惹怒了湛王。致使容倾嫁入湛王府出现什么变故的话。那,倒是倒霉的必然不止是我一个,容家一众人也同样,一个都别想跑掉。” 这话,这态度,已不止是耍无赖,简直就是流氓,无耻,冷血。关键时刻最能看清一个人本质,这话果然一点儿都不假。 平日里,容琪在外一副儒雅小生模样,在家里一副大老爷姿态,在容霖面前,又是一副听话怂儿子的样子。虽不成器,可看着还像个人。可现在……聘礼一丢,银钱面前,直接由人变成了畜生。 儿子如此,老子该如何呢? 容霖直直看着容琪,冷哼一声,面色冷硬,“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在这里又是求,又是恐吓的了。现在,我们就去湛王府请罪,把一切如实的禀报给湛王爷,最后是要杀还是要刮,听天由命好了!”容霖说完,伸手紧紧扣住容琪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俗话说,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容琪刚来一横的,容霖直接舍命了。如此,容琪瞬时蔫了,刚直起的膝盖,瞬时又软了,噗通跪下,随着又嚎上了…… “我错了,我错了!爹呀,我再也不敢了……” 这一出一出的,气的容霖直翻白眼,天旋地转。 “老……老爷,柏少爷来了。”胡全站在门口处,不敢看里面场景,低着头禀报道。 容家三爷容琪就是这样,没事儿的时候特别像一个人。可一旦遇事儿了,立马的,即刻的就开始犯浑了。现在,整个儿一地痞流氓。身为管家的他都不敢看了。 容霖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才能开口,盯着容琪,恨恨道,“你继续嚎,让你儿子好好看看你这副模样。” 容琪听言,嚷不下去了,抹抹脸,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容霖面前他是怂惯了的,犯起浑来心里没障碍。可是在容逸柏面前,他是摆谱摆惯了的,这脸皮一时半会还是有些拉不下来。 “我……我去内室。”说着,耷拉着脑袋避开了。 容霖心口闷的厉害,无力坐在软椅上,“让他进来。” “是!” 管家应,随着容逸柏缓步走进来。 看着温润,清俊的容逸柏,再想刚才痛哭流涕的容琪。容霖忽然感到挫败又无语。 他费心的教育儿子,结果儿子却是成了这混样儿。而容琪这混账呢?在教导子女上,从来是既不费心,又不用心。但,容逸柏自己就成才了。 如此对比,容霖是笑不出,哭不出。他这费心费力的,不如容琪这完全不操心的。这算什么事儿? “祖父!” “说吧!” “我已去湛王府,向湛王爷请过罪了。” 容逸柏话出,在内室的容琪脸色一变,耳朵瞬时竖了起来。 容霖盯着容逸柏,面色紧绷,“湛王爷怎么说?” “湛王爷说,我们可以选择报官满天下的去找聘礼,也可以选择好好准备婚礼。” 两个选择,不用说,自然是后者。 “这么说,湛王爷可是不追究了?”容霖直直看着容逸柏,神色隐晦莫测。 容逸柏平稳道,“王爷只说,再有下一次就送父亲去守边关。” 容霖闻言,面皮抖了抖。内室的容琪差点晕过去。这意思是,他再 过去。这意思是,他再犯一次错,湛王爷就要就把他驱逐么? 边关?那地方…… 寸草不生,鸟不拉屎,蛮荒野人……容琪脑中随着映现出这么一副场景。再对比京城的锦绣,繁华。容琪当即决定,这辈子一定老老实实做人。几十年来,总算是明确了自己做人的标准。这应该向他说一声可喜可贺呢?还是应该为他可悲可叹呢? 不过,不得不说,湛王一句话,比容霖吼多少年的威力都大。 容琪能踏实,老实点儿。对容倾不失为一件好事儿。不靠谱的爹不生幺蛾子了,她这作为女儿的也能少为难了。不错,不错! 容霖看着容逸柏眸色深深。 容逸柏面色温和,嘴角带着淡淡浅笑,对于容霖的凌厉的目光,好似无所觉,平和道,“祖父面色好像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他身心都不舒服的很。儿子是个脓包,孙子是个滑头,他作为长辈,他眼睁睁看着容琪那蠢货,被他自己的儿子坑,还一句话还说不得。真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