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种剥了三皇子的想法正在翻涌着。 已走到床边的三皇子,见容倾仍旧静静看着,没一丝开口的意思。 三皇子自己停下,看着容倾正色道,“皇婶,等下我亲过之后,你不会剥了我吧!” 容倾摇头,分外柔和道,“你们叔侄能这样亲近,我甚欢喜!” “这……这样呀!皇婶真是大度!” 容倾没说话,只是揉了揉耳朵,她好似听到了磨牙声。 见容倾沉默不言,三皇子一咬牙,在床边坐下,随着俯身…… 随着后背一紧,感觉到那股力道,三皇子心里瞬时一松,放松身体,完全不挣扎,一点儿不反抗,任由凛一,凛五把他给架出去。 好险,差一点儿从侄儿变妾儿了。 “三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本想立个里程碑,结果没曾想碑没立起来,却差点把自己给埋了。 唉!说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胆色。 “周正,送三皇子回府!” “是!”周正上前,“三皇子,请!” “好……”三皇子一脸菜色,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去。 看三皇子一副似被人踹到蛋的表情,石头心里漫过各种猜测。却不敢多问,紧紧的,静静的跟在后面。 听着话外面声音渐远,容倾在床边坐下,看着湛王,心口空落落的。 昏迷之后,给她的唯一反应就是那一滴泪。吓的她手足无措,心惊胆颤之后,他继续沉睡,吝啬再给予一点儿反应。 “云珟,你是个混蛋!” 好好的时候,最是知道怎么吓唬她。现在躺下了也是一样。 太子府 沉寂! 死寂般的沉寂! 看着一片狼藉的太子府,下人们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默默收拾着。 而身为太子妃的庄诗画抱着娃儿,也是沉默的厉害。太子那近乎疯癫的怒气,让她也怕的厉害,完全不敢往前凑。 直到太子为太后薨入宫,才敢开口说话,派人即刻身边嬷嬷去了庄家。 庄韫一直跟太子在一起,太子为何发那么大的脾气,他定然知晓。 下人领命疾步离开,庄诗雨静待,脑子一片杂乱,想不出个所以然。 “娘娘!” 闻声,庄诗画转头,看着这么快就回转的嬷嬷,眉头微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奴还未出府,庄府管家就先来了……” “人呢?在哪里?” “管家只带了句话过来,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带了什么话?” “国丈爷说,让你照顾好小主子。太子那边,沉默就好。” 庄诗画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庄韫这话说的太含蓄,她听不太明。 什么都不明,什么都不知,这完全云里雾里的情况,让庄诗画不安,因为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完全被动的情况,让庄诗画不安。 太子大发雷霆不奇怪,毕竟不顺心的事儿太多。可是……他昨日的神态太不对劲儿。 不见气闷,只见疯狂。那似要跟谁同归于尽的暴戾,让人心惊,胆颤。也不明白! 眼见帝位只有一步之遥,太子该是野心勃勃,气势冲天才是。可他怎么…… 到底遭遇了什么事儿,让太子竟露出那种表情来? 庄诗画想不透。 皇宫 “太子和国丈可入宫了吗?”皇后看着钱嬷嬷,问。 “太子已经来了,现在书房。国丈还未到。” 皇后听言,随着起身,往外走去。 竟然护着湛王,怒打完颜千吉,自揭穿谋算。太子在湛王府突然倒戈的反应,让皇后怎么都想不明。 特别在听到太子回到府里既暴怒大发脾气之后,皇后心里疑惑更重了。 既然那么生气,就说明太子对自己亦很不满意。如此,为何当时还要帮着容倾呢?是湛王府的人当时做了什么吗?可是,她就在跟前,什么也没看到呀? 无论怎么想,皇后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通,就必须问一问太子了。 走出寝殿,看着宫中一片素白的皇宫,皇后心情烦闷的心情略微舒缓了些。 该死的终于死了,不再碍眼,这是一个好兆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