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军回道。 “那你着急把我们叫回来干嘛?”大狗问。 “等晚点,晚点我想个办法。对了,那个老丁最近几天跑哪去了?”沈军问。 “我知道了,你要找老丁帮忙是吧?”珍珍问。 “废话。没他帮忙,我们谁敢开那个井盖啊?”沈军瞪了珍珍一眼。 “你要开那个井盖啊?我的妈,疯了吧你!”珍珍叫道。 “你屁话真多!反正等会,我们人分散一下,上街去找找那个老丁,找到了马上带他来这里!” 其他人表示同意,都认为无论怎样先该把这件事告诉老丁,珍珍又啰嗦了几句,但也没人理她。 焦心的等待中,终于过了凌晨一点。 沈军等人早已收拾好了摊子,就留老头和茶婆留守,其他人分成两组,上街去找老丁。 半小时后,沈军先是听到一阵熟悉的摇铃声,随即在一条小巷子口,找着了老丁。 老丁今晚不负责送鬼,正有时间。 沈军忙让老丁回庙前街,并跟老丁说明缘由。 老丁听完极度惊愕,不敢相信居然有那么巧的事。 “不管巧不巧,反正只要打开那个井盖就知道了!”沈军说。 一群人带上老丁,迅速回到庙前街,又赶往后街口。 此时后街口的围观人群早已散去,沈军猜测那个风水大师多半不了了之,要么就是劝那饭店老板别在这开店。 “这井盖的下面?”老丁伸手指指问。 沈军点了点头。 现在的阴井盖下毫无声息,静得可怕。 老丁忽然放声大喊:“老茅!老茅!是不是你在下面?” 老丁刚已告诉他们,豆嫂的丈夫叫茅明达,比豆嫂大十几岁,认识的人管叫老茅。老茅和豆嫂生前就与老丁认识。 幽幽间,阴井盖下响起了一些声音。 仿佛是有人,正用力推动阴井盖,试图挣脱。 老丁瞧向阴井盖上的小孔,这一次,老丁和沈军同时看见,孔内有一只深色的眼睛。 “老茅,我老丁!你给我点反应!”老丁又大声叫道。 阴井盖下,立刻传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是他,错不了。”老丁站直身体,下了结论。 “那怎么说?”沈军问。 “真他妈的,原来他被困在下面,怪不得找不到他!”老丁紧皱眉头,表情变得很痛苦。 “哥,那个养生馆的老板娘不是说她二楼的厕所边上有把铁钩子吗?要不我去拿,然后开了这个盖子!”沈勇提议。 “行行行,那你快去!”沈军催促。 沈勇取来了铁钩,并顺利开启了阴井盖。 当众人围成一圈,望见管道内蜷缩着的一个影子时,老丁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摇头叹息般说:“老茅,我和你家婆子找你找的那个苦啊!谁会知道你就在这下面啊!” 老丁慢慢救出老茅的鬼魂,老茅显得那么憔悴,那么凄苦,即使他已不是活人,却透出一股活生生的气息。 沈军等人盯着老茅,没有一个感到害怕,反而觉得亲切。 老茅简单述说自己为何死在地下管道,果然与沈军猜测的如出一辙,那天他被工商局的人追得手忙脚乱,没发现阴井盖被撬开了,一不留神跌入地下管道,伤势很重,当时就昏迷了过去。由于地下管道既阴暗又潮湿,适宜保存灵魂,所以他才挺到现在,否则阴寿早已耗尽。 在此期间,阴井盖从未开过,老茅也一直努力尝试脱离地下管道,甚至发出各种动静,慢慢的才引起人们注意。 他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豆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