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何为安放在眼里。 想来也是,既然说从很早之前一直压何为安一头,得罪何为安许多次还能活的如此潇洒,赵信确实不怕何为安。 “多谢兄台仗义执言。”余柏林对赵信拱手鞠躬道。 “解元何须如此。”赵信笑道,“我观之牡丹诗集之后,早就心悦解元良久。如今得见,心头实在欢喜。若解元不嫌,可唤我子诚。” “我还未曾取字,子诚直接叫我余柏林即可。”余柏林道。谁说的古人含蓄?“心悦”什么的都说出口了。要是换到现代,妥妥的招人误会。 “在下字芝兰。”卫玉楠撇了赵信一眼道,“解元啊,你还是别和子诚兄走太近。这人嘴太毒,三天两头惹麻烦,我可是被殃及多次,烦不胜烦。” “芝兰兄也叫我名字即可。”余柏林笑道,“子诚兄心直口快,哪里叫嘴毒?” “还是柏林了解我。芝兰,我决定与你割袍断义!”赵信正色道。 “割就割,我忍你很久了。”卫玉楠冷哼。 余柏林见这两人突然就吵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另一举子突然道:“解元别理他两。他们在书院的时候,三天两头就要割袍断义,袍子割了无数次,都没见断过。” 余柏林无语。 第二十六章 余柏林回家之后,将贡院之事告诉了封蔚。 封蔚此时已经抱着大宝小宝回到了余柏林的院子里。余柏林家中张灯结彩,宴席摆了好几桌。除了他们几人之外,其余侍卫下人等等各团成一桌,真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余柏林再次在心里想,简直就跟封蔚中举了似的,全是王府的人。 封蔚一听余柏林“被欺负”,拍案大怒。 这孙子不就是抢了余柏林考号的那人吗?!还真跟他杠上了是吧?! “……和我杠上了,不是和你杠上了。”余柏林这才知道封蔚还帮他调过考号,只是被人抢了,反而换到最差的一个。 怪不得前阵子封蔚很是心虚。 “和你杠上了不就是和我杠上了!”封蔚气呼呼道,“何家还以为和前朝一样,可以横行霸道吗!” “何家是什么来头。”余柏林听封蔚说过好几次何家何家,好像连首辅洪家都被他压下去似的。 “反正你也快入朝为官,我给你说一下。”封蔚派人把大宝二宝送回宫后,拉着余柏林,在月下一边喝酒一边聊。 何家是先帝皇后娘家,先帝登基之后,水涨船高,最嚣张的时候,有何半朝之称。 “何家现在也走的是读书人的路子,家中子弟都要经过科举。可你知道他们怎么科举?”封蔚嗤笑道,“何家子弟无论水准如何,科举从未落第。还好他们有点分寸,没让何家子弟把前几名全占了。不然先帝也容不下他们。何振洲是怎么被逼辞官?就是会试时把何太后亲侄儿给刷了,被何太后告到先帝面前。” “后宫不是不得干政?”余柏林觉得匪夷所思。以先帝施政,对内并不是这么软弱的人吧? “后宫自然不得干政。”封蔚懒洋洋的酌了一小口酒,“可先帝对何家十分纵容,那背后自然有其他原因。” 余柏林脑海中立刻闪过“这背后一定有肮脏的……”咳咳,思路跑偏了。这种深层次原因余柏林并不打算问,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和皇位有关。 除了从龙之功,还有什么可以让何家如此嚣张。 “换了新皇,何家不是应该夹着尾巴做人?”余柏林好奇道。 “何家自诩掌握了半壁朝堂,哪会夹着尾巴做人?”封蔚讽刺道,“他们嚣张了十几年,早就嚣张惯了,说不准连自己最初嚣张的原因都忘记,就自知道自己能嚣张了。不过现在哥对他们也确实没太好的办法,再让他们安稳几年吧。” 不过再像之前那么嚣张,可没人买账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