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本官会先差金刀卫,很快就接尚千户出来。” 尚千户看着单独接见他,还拿着皇帝密旨的余柏林,苦笑道:“查吧查吧,反正下官是无辜的。” 这么坦荡,他好像连气都生不起来。 罢了罢了,都是为皇上做事,委屈一会儿就委屈一会儿吧。何况他也知道余柏林只是为了震慑他人,心中也知道他是无辜的。 从待遇上就能看出了。他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被限制了自由而已。 余柏林果然如所说的一样,先把金刀卫翻了个底朝天,果真揪出几个内贼。 若金刀卫没有内贼,怎么会闽州异动发生了这么久,还是有人告密,才察觉出不对? 尚千户的确没有做过投敌卖国之事,但他失察之罪不可免。尚千户或许没有坏心,不是坏人,但他做事能力可不成,他所管辖的卫所已经完全成了漏子,还一无所知。作为国家特设在地方的督查机关,失察就已经代表了对这些行为的纵容。 不过尚千户好歹在得知之后,还是努力了一把。只是刚努力,就被控制住了。这次尚千户前来余柏林的接风宴,也是想着最后一搏。 不过还没怎么搏,就被抓了。 尚千户知道,自己乌纱帽肯定保不住了。不过就凭着自己最后好歹努力了一把,应该也不会有更大的惩罚。 之后也的确如此。 金刀卫被清理了之后,封蔚就派兵到来了。 他果然遇上了一些麻烦。 那闽州指挥使虽然并没有投靠夷人的意思,但封蔚和余柏林前来瀛洲建立军事基地,相当于分他的权。封蔚金牌在手,只要有皇帝陛下的密旨,就能凭借密旨和金牌调动任意军队。也就是说,这闽州的“土皇帝”,就成了封蔚实际上的下属。 他嚣张了这么久,朝廷一直没管这里,他还真当自己是割据一方的军阀了似的。 所以,在和那些投靠夷人的地方豪强商议的时候,那闽州指挥使是想当背后的黄雀。 若是德王吃了败仗,肯定会被皇帝陛下召回去吧?若是他带兵救了德王,又将夷人打退,那他的功劳肯定让皇帝陛下对他更加信任看重。 至于那些所谓与夷人勾结的罪证,他有自信全部抹平。那些所谓背后勾结之人,也能全部掌控。 他就是这么自信。 他就是以为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就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枭雄人物。 可惜,现在不是乱世,枭雄什么,还不如狗熊来的尊贵。 狗熊的熊皮能保暖,熊肉能吃,熊胆能入药,枭雄能干什么?能吃还是能治病? 那指挥使被抓的时候,还想虎躯一震,霸气外露,摔杯为证,来个反杀,结果根本没人理睬他。 不仅如此,他的下属们在得知德王是为何抓人之后,看着那指挥使的目光都恨不得把他吃了。 封蔚看着趴在地上,满身狼狈,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的人道:“现在是盛世,不是乱世。现在百姓都安居乐业,所有打破此番盛景的人,都是所有人的敌人。” “况且你的这些兵……”封蔚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哪个没再对海盗的战斗中挂过彩?” 指挥使如遭雷劈似的,似乎想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通,一脸浑浑噩噩。 原来一直以来,不过是他做的一个梦罢了。 什么割据一方,什么枭雄,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当今圣上治下,大晖正是盛世光景,四方来朝。在拥有如此民心的前提下,所有企图有异心的人,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封蔚嫌弃的瞥了地上的人一眼,挥手让人将其带下去。 还以为这人多么心机深沉,老谋深算呢,结果……嗯,按照长青的话来说,脑洞太大,想太多,这是病,得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