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枫说着不由红了眼,咬了咬牙靠近了邵远光一步,一把揪住邵远光的衣领,“外公外婆信任你才放心让你劝桐桐,你倒好!乘人之危!” 两人身高相仿,但曹枫胜在年轻力壮,而邵远光累了一晚自然体力不支,轻易被他占了上风。 他垂眼看着曹枫的手,轻笑了一声:“你脑子里就只会想这些?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了。” “你……没把她怎么样?”曹枫愣了愣,手劲儿松了松,但想到什么,手上不由又加了把力道,“那她为什么不接电话?今天也没来学校!还有你,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曹枫的态度让邵远光忍无可忍,他拍掉了曹枫的手,把他推离开自己身边,语气冰冷:“我的行踪有必要向你汇报吗!”他说着,收拾了桌上的东西,临离开时瞪了一眼他,“你最好去了解一下什么叫尊师重道,如果再有下次,结果不会是现在这样。” “尊师重道?”曹枫听了不由笑了一声,“你这么对桐桐,也算是为人师表?” 曹枫听闻过坊间对邵远光的不好传言,认定昨晚邵远光趁虚而入对白疏桐做了些什么,邵远光无从解释,也懒得与曹枫争辩,更不能违背和白疏桐的约定,把她住院手术的事情告诉曹枫。 他听了曹枫的话,干脆停住脚步,扭头走回到曹枫面前:“一,小白是成年人,她有判断力,她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二,我们不是师生,只是同事,不存在伦理问题。三,我单身、未婚,即使追求她也不为过。” 邵远光说得有理有据,曹枫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邵远光看着他,缓了一下语气道:“我知道你喜欢她,你为她担心我不怪你。但是这样不理智地乱咬人,并不会给她帮什么忙。” 邵远光说罢看了曹枫一眼,扭头离开教室。 邵远光回到办公室,瘫坐到沙发上,摘下眼镜捏了一下鼻梁。茶水桌上的水烧开了,他冲了包速溶咖啡,未等凉透便一饮而尽。 喝完咖啡,邵远光清醒了几分,匆匆收了东西回家,稍作洗漱便又去了医院。 - 到医院时已过了午饭的时间,白疏桐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进一些流食了。 医院的伙食还算不错,虽然是流食,但味道还算过得去,白疏桐喝了一小口,突然觉得以往对医院伙食的印象可以改观一些了。 隔壁床的大妈看着白疏桐碗里的粥,不满地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碗里的干饭,撇了撇嘴,转头问护士:“那个粥还有吗?给我也来一碗。” 护士正在给她换着药水,抽空瞧了眼白疏桐,笑了笑,压低声音说:“人家是值班院长的准儿媳,吃的是院长的私粮。” 护士的声音很低,白疏桐自然是没听清楚。她看了眼大妈,对昨晚吵闹的事情有些过意不去,便主动提议:“我喝不了那么多,大妈你要吗?分你一半?” 大妈看了眼,咽了咽口水,刚要应承下来,那边护士就插了句嘴:“邵院的心意,怎么能随便分给别人。” “邵院?”白疏桐不太明白,抬头看了眼护士。 正巧邵远光从门外进来,护士耸了耸肩,和邵远光打了个招呼,便贴着墙边溜走了。 看见邵远光,白疏桐不知怎么突然有些羞涩。她早上照了镜子,术后她的脸色像白墙一样,看着怪可怕的。这还不算什么,她身上这身病号服也是丑的不能再丑了。 在邵远光面前,白疏桐向来都是很注重仪表的,现在丑成这个样子,实在不好意思见她。白疏桐想着扔了勺子,急忙钻进被子里,又把被子盖住脸,说什么也不出来。 邵远光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好笑,走到床边拽了拽被子。两人叫着劲儿,邵远光怎么也拽不动,便忍不住叫她:“小白,出来,不憋吗?” 被子里传来白疏桐闷闷的声音:“不憋。我……我这样挺好。” 邵远光对着床上一坨被子哭笑不得:“有什么可躲的,你什么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 昨晚白疏桐当着邵远光的面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都混到一起了,那个狼狈的样子让她悔不当初,事后更是气了一整个上午。现在邵远光这么说,白疏桐更加悔恨了,手里又把被子攒紧了些,不管邵远光在外边怎么叫她,她都一律回应:“我不出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