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灰飞烟灭,这个结果赵大玲看得很清楚。所以明知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却也只能咬死了不把萧翊和长生牵扯进来,“民女只是个烧火扫地的丫头,怎么会跟晋王殿下有什么瓜葛,唯一的联系也就是因为民女的未婚夫与晋王是旧识,晋王来看他的时候,见过晋王几面罢了。” 潘又斌将一张纸伸到赵大玲眼前,“这可是你与萧翊密谋的密函?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赵大玲了瞟了一眼,竟然是一封萧翊手写的英文信,看来是被潘又斌布置在御史府外的手下截获了,她摇摇头,“民女没见过这个,更不知道上面的圈圈道道是什么。不知道世子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看着曲里拐弯的倒像是是张道符,要不您拿给我师傅让她老人家辨认一下。” 萧衍不料赵大玲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咬死了狡辩,还敢给他们挖坑。去找玉阳真人?那不是等于送信让那位皇姑奶来救她么。萧衍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冷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冲潘又斌点点头,“本宫还要回宫中探望母后,这里就交给你了,务必撬开她的嘴,明日的这个时候,本宫要看到她画押的供词。” 潘又斌眼中闪着兴奋而又跃跃欲试的光芒,赵大玲的一颗心往下沉去。 ☆、第122章 刑讯 石门打开,萧衍消失在门口,赵大玲真恨不得喊他别走,她可不愿意跟潘又斌这个禽兽单独在一起。然而石门“轰隆”一声关闭,偌大的石室内只剩下她和潘又斌。石壁上的油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大很长,有种妖魔鬼怪的既视感,狰狞恐怖。 赵大玲低着头,眼睛的余光看到潘又斌从腰间扯下腰带。那是一条三指宽的牛皮腰带,上面装饰着一排一寸见方的羊脂玉块儿。她没用地咽了口口水。她很怕,真的很怕,她是个怕痛的人,手上破一个小口子都要在长生面前哼唧一天,她没有长生那么坚强,更没他那么能忍,此刻她拼命地想镇定下来,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牙齿都抖得“咯咯”地响。 潘又斌狞笑着右手拎着腰带,左手伸过来托起她的下颌,拇指摩挲着她面颊的皮肤,赵大玲一阵反胃,一甩头,躲开他的手。潘又斌桀桀而笑,声音低哑好像粗粝的砂纸,“知道你身上什么最让我感兴趣吗?”他没等赵大玲回答,自己自答道:“是你这一身毫无瑕疵的皮肤,白皙如玉又细滑如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禁不住想,如果这样的身体布满鞭痕血渍会是怎样一番旖旎光景。” 赵大玲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飞速转着想着如何自救,但喉咙却因为恐惧而发紧,声音都干巴巴的,仿佛不是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要……要不,咱……咱们先随便聊聊” 潘又斌几乎是温柔地摇摇头,“你早晚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能肯定你再能熬也抗不过一天。不过想来你不会介意我在你说出萧翊的秘密前,先给自己找点儿乐子吧。” 赵大玲欲哭无泪了,有这么无耻的刑讯逼供吗?竟然听都不听她要说什么,先打一顿再说。她有信心对付一个思维正常的人,却不知怎么对付一个嗜好施/虐的疯子。 眼见潘又斌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腰带,赵大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腰带带着风声呼啸而下,“啪”地一声重重落在她的肩膀上,她“啊”地一声惨叫出来,在高度的紧张下,竟然没有感到疼痛,惨叫出声纯粹是因为吓的。潘又斌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第二鞭落在了同样的位置,彻骨的疼痛从肩膀处蔓延开来,赵大玲只感到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打碎了。这次的惨叫货真价实,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抱住护住头部,在地上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潘又斌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嘟囔着,“吵死了,我真该把你的嘴堵起来。这点上顾绍恒可比你强多了,我怎么折磨他,他都咬牙不出一声,硬气得很。” 他提到长生,让恐惧中的赵大玲生出一种愤怒的情绪,就是眼前这个人曾经残酷地折磨虐待长生,将他打得遍体鳞伤,要不是长生意志坚定异于常人,早就死在了他的手里。一念及此,赵大玲眼睛中恨不得飞出无数的小刀子,在潘又斌身上刺出千八百了窟窿来。 潘又斌见惯了恐惧的目光,这是第二次发现不一样的眼神,上一次还是顾绍恒眼中的坚定和悲悯让他倍感兴趣,所以一直念念不忘。这会儿他感受道赵大玲的愤怒,仿佛发现了一个无价珍宝,“对,就是这股不服软的劲头。” 腰带接二连三地落下,打在她的脊背上、胳膊上、大腿上……每一下都痛彻心扉,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着痛楚。很快赵大玲什么劲头儿都没有了,哭嚎着只想一死了之。她徒劳地在地上翻滚,却躲不开潘又斌不紧不慢落下的腰带。赵大玲眼看着自己的鲜血随着腰带的落下而飞溅开来,在空中形成诡异的血色珠串。 鲜血刺激了潘又斌,他的眼中一片猩红,仿佛回到了幼年时那个雨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