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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莫一江心脏怦怦直跳,做了个深呼吸,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才从车辆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很大的麻袋,将夏建勇装进麻袋里,又往里面塞了很多石头。

    他脱了身上的衣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麻袋拖进了滨江里,一点点往水深的地方走。一直把麻袋拖到接近江心的位置,他将麻袋完全沉入河底,才回到岸边。

    这个时节还很冷,河水更是冰冷刺骨,莫一江湿漉漉地上岸,浑身冻得直哆嗦,嘴唇都冻成了紫黑色。他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坐回车里,开上空调取暖。

    等到体温差不多恢复过来,莫一江又下了车,站在江边,目光阴鸷地望着夏建勇沉下去的位置,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低声说“你不要怪我,是你自己贪得无厌。”

    春节长假结束后,一窝蜂涌入大理的游客终于如潮水般退去了,街道和马路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不再是人挤人的景象。

    苍洱雪月客栈的生意虽然不如长假期间那样火爆,但每天入住率还是能保持在70%左右。

    风挽月在网上登出招聘启事之后,一共来了四个女孩应聘,最后她录用了那个叫段小玲的姑娘。

    据段小玲说,大理确实有很多姓段的白族人,但能不能跟曾经的大理国段氏王族扯上关系,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有极少数有家族族谱的姓段的人,才可以骄傲地说自己就是大理国段氏王族的后裔。

    大理段氏,六脉神剑,一阳指,还挺牛掰的感觉。

    孙老头对风挽月招聘了段小玲不招聘自己表示很不满,于是隔三差五就跑到客栈里,大秀经营管理客栈的经验,仿佛风挽月是个菜鸟,啥也不懂,要靠他来传授经验。

    老实说,有点烦,不过风挽月没放在心上。孙老头跟她以前遇到过的那群男人比起来,简直好太多了,至少这个老头没什么心机,有什么想法全都表现在脸上。而且风挽月也知道,孙老头之所以这么不予余力地跑来客栈,其实就是舍不得他在院子里种的那些花花草草。

    有一次段小玲不小心把孙老头种的红提树折断了一根枝条,孙老头心疼了好几天,也对段小玲骂骂咧咧了好几天。

    段小玲跑到风挽月面前,委屈地说:“风姐,那个孙老头整天对我吹胡子瞪眼的,你让他别再来客栈了吧!”

    风挽月当然也只能安慰段小玲几句,毕竟孙老头是个老人,儿子不在身边,孤孤单单一个人也挺可怜的。他没什么坏心,就是人老了,碎嘴了一点,啰嗦了一点,像个老顽童。

    孙老头对着段小玲念了几天之后,就不再念了,当然也不再提让风挽月聘他的事。但是,他每天都很自觉地跑来客栈,在院子里捣腾他的那些花花草草,顺便还会陪小丫头玩一玩,让小丫头唱歌给他听,从“一条大河波浪宽”唱到“阿哥阿妹情意长”。

    风挽月心想,有个免费的园丁也挺好的。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简单,惬意而舒适。

    过了元宵,气温渐渐开始回暖,不过苍山顶上的白雪还是没有融化,远远看上,连绵起伏的山峰像是披了一层莹白的外衣。

    风挽月已经把小丫头上学的事情搞定了,交了点钱,找了点关系,安排进了一所还不错的小学。

    女儿上学这件事孙老头出力不少,他退休前就在有关单位里上班,关系是他找的,所以风挽月还挺感激孙老头的。

    尹大妈对孙老头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老头老太太不再像过去那样一见面就横眉冷对,彼此呛声。关系河蟹之后,一来二去,就生出了那么一点眉来眼去的暧昧。

    风挽月心知肚明,当然也不点破,就让这两个老人慢慢相处。

    这天,吃了晚饭,一群人坐在院子里休息。

    风嘟嘟小盆友又自告奋勇地唱起歌来:“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段小玲惊讶道:“嘟嘟,你才几岁啊?怎么就唱夕阳红了。”

    小丫头指着孙老头说:“是孙公公教我唱的啊!他还让我唱给姨婆听。”

    这话一出,尹大妈臊得老脸通红。

    风挽月也闷声直笑。

    孙老头没好气地说:“不准再叫我孙公公,我又不是太监。”

    小丫头瘪嘴。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孙老头有点不好意思,偷偷瞧了尹大妈一眼,结果尹大妈不理他。为了掩饰尴尬,他赶紧拿出手机看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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