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相对,互读讯息。 曲衡仰头,大大舒出一口气,这一注,或许,他真的押准了。 “衡,向爱耀阳人才,倾心已久……”吞吐说出一半,眼前的人就轻轻摇头,笑意倾泻。 “据耀阳想见,大人非爱色如命的人。”一语缓缓,却无比笃定。 曲衡愣了一下,失笑,试探了一半,就让人看穿。 索性开诚布公,“果然没看走眼,平氏娘娘身后的人,就是耀阳你。” 被一语道中,面前的人,也只云淡风清,“娘娘要做的事,属下不能拦,娘娘要驱使,属下须尽心,事情一件件做出来,路也是一步步走出去,到今日,水注渠深。耀阳所做,也并无什么可瞒人,只娘娘手下不乏人,耀阳身低位卑,怎么敢以什么身体来自居?”话里似乎认了,又似乎没认,曲衡却全然明白了。 前面有一队禁卫军走过,为首的向他见礼。曲衡这才回过神,已经进了皇城外城了。 ------------------------------------------------------ 有禁卫军参将们,等在休憩室中。见曲衡进来,都围上来。 “统领,怎样?”这人回家去,竟两天未露面,让人不能不急。 曲衡大手一挥,众人噤声。 虎目威严扫视自己最心腹的属下,“已经和那个关键人物谈妥了,咱们,……”他环视众人,大家都屏着呼吸,看着曲衡,他下面的决定,将牵着在场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今后,咱们保刘氏江山,忠心不变。” 曲衡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保刘氏?”众人默了半晌,终于动容。 这几年,皇权衰弱,平氏当政,下面诸官众将,都对未来何去何从,摇摆不已。禁卫军,是几个权力集团力争的一支力量。曲大人在平氏和刘氏中间,左右狐疑,如今,终下决心。 看众人松了口气的表情,曲衡心中暗叹。果然人心向背,刘氏江山气数仍盛,奉平氏,改天换地,谈何容易,何况不得人心。当夜耀阳轻语分析,让自己本就摇摆的心彻底倾向刘氏这边。 想到耀阳,曲衡目光又有些迷离。 那夜,两人谈到天边放白,竟未觉困倦。自己对这耀阳,一而再地刮目相看。淡定,通透,能屈能伸,身前锁着锁阳,身后含着玉势,本是最不堪的境地,却寻不见一丝卑贱,从始至终,驯顺的笑意中,他分明看到的是,耀阳一身,内敛的英气。 好一个宠辱皆逆受,处事万不惊。若是早见,定是知已朋友。只是,现时现地……曲衡摇头苦笑。耀阳,初爱他人才,得见真人,更为他风采折服,只盼拥他的人,占他的心,明知不可能,却仍痴盼,哪怕只一夜也成。于是…… 曲衡脸色微红起来。那日东方破晓前时分,自己终于按住耀阳柔韧的腰腹,丝薄的衣料下,是质感柔滑的肌肤,又冰又暖,自己只一抚,那片肌肤就轻轻收缩了一下,又缓缓放松,仿佛拒绝又似邀请。 “耀阳,”曲衡记得自己被欲念烧哑了声音,连喘息都带着灼人的温度,“我……想要你。” 正轻声说话的耀阳,被突出其来的出现在下腹的那只手的扰攘惊了一下,有些愣。也是啊,两人研究了一夜的大事,却突起直转,香艳起来,任谁也转不过弯。 “我想要你。” 声音急切,又不容拒。 耀阳愣了好一会儿,仿佛忆起,自己来此的初始原因,目光一下子暗了下来。却也只是一瞬间,驯顺的笑意招牌似地挂上面庞,“是,属下正是为此见召而来,倒是轻忽了,请大人恕罪。” 声音仍低缓,却敛了一身的英气,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曲衡就这样,看着耀阳,一寸寸,褪下身上最后一丝布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