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回去了。” 走出听涛院时,秦绵似乎还能感受到梁明泽落在她背后的视线,嘴角牵动,一丝冷笑在秦绵的脸上转瞬即逝。 她一反常态的小意温柔,梁明泽果然轻易就上钩了,曲意逢迎一个这样的好色之徒,秦绵恶心不已,但一想到很快就能从长宁侯府中解脱,她心中就满是快意。 她在梁明泽衣服里撒了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是小时候偶然学会的一种捉弄人的小把戏,将粉末洒在人身上,人只要走动发汗,就会奇痒难耐,但身上又不会起红疹,甚至只要将衣服脱下在空气中搁置一段时间,粉末就会消失无踪,毫无痕迹。 奇痒发作的时候根本忍耐不了,只能解下衣服抓挠,须臾后痒意自动消退。秦绵早就算好了时间,从长宁侯府到清浊斋的这段时间,正好能让梁明泽身上的粉末被汗浸到皮肤上,恐怕他一到清浊斋就要发作…… 秦绵没再往前走,而是带着冬枝和青桃等在侯府大门附近,片刻后,梁明泽果然带着他的小厮东升出了府,两人骑着马,朝东街而去。 “娘子,马车在门口等着呢。”青桃眼睛亮亮的,那股兴奋劲怎么也掩饰不住。 “不忙,我看要变天了,世子穿的单薄咱们给他送件披风去吧。”秦绵唇角微弯道。 冬枝狐疑:“娘子,咱们那里没有男子的披风啊。” 秦绵心思缜密,事事算的精明,倒把这茬忘了,正寻思着要不随便找个理由。青桃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一亮:“娘子,咱们有,上次孟督主送您回来的时候不是还留在您那里一件吗?” 秦绵觉得有些不妥,稍一犹豫,青桃却已经跑回去拿披风了,她定了定神,心道:总不会那么巧碰上他吧。 ———— 清浊斋里,孟长安冷着脸独坐在二楼雅间里,掌柜的看他心情不佳,没敢放任何人上二楼,是以整个二楼冷冷清清的,只有孟长安和德喜二人。 孟长安正坐在靠向大堂这一侧的窗子前,没叫乐师进来弹奏,只是神色淡淡的饮着茶。 他刚坐了没一会儿,见楼下的伙计突然热情的迎向门口,眼睛跟着瞟了一眼后,顿时冷嗤一声。 “咦?那不是秦娘子的夫君吗?”德喜话音刚落忽觉背后一凉,转头一看,果然孟长安正阴冷地睇着他。 他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孟长安一个茶盏朝他飞过来。 梁明泽跟着伙计来到他和邵思岚长期包的雅间,东升自觉地守在门外,并仔细地掩好门。 梁明泽一进去,见邵思岚已经叫了茶和点心,端坐在那里等他了,她一身淡雅娴静的气质本是他最喜欢的,可今日不知为何看上去却没有那么动心了。 梁明泽此刻满脑子里想的还是秦绵那张温柔娇俏,楚楚可怜的脸,不知不觉就有些愣神。 邵思岚捏着丝帕朝他走过来,擦了擦他额角的汗,关切的问:“明泽哥哥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梁明泽回了神,手不老实地揽上她的纤腰:“这都是为了快些见阿岚,我都赶出了一身的汗。” 邵思岚一脸心疼,体贴的继续帮他擦汗,梁明泽却忽然浑身扭动,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抓来抓去。 他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显得狰狞无比,痒,开始只是一点点,最后全身都痒起来,甚至连那不可言说的地方也奇痒无比。 第26章 “明泽哥哥……”邵思岚呆立在一旁, 平日梁明泽向来是端方君子的做派, 从未这般, 双手在身上四处抓挠, 甚至伸进里衣去抓, 他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就像要宽衣解带一样。 邵思岚虽然偶尔也与他有些亲密举止,但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 顿时慌了。 梁明泽摆了摆手,解释道:“阿岚别误会, 我这是身上痒, 可能是过敏了。” 邵思岚不疑有他, 连忙靠近, 帮他解开外袍和中衣,往他身上瞧, 若真是过敏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可是她一看之下却愣住了, 梁明泽身上没有过敏的痕迹,既没有起红疹也没有哪里红肿, 随着她解衣服的动作, 梁明泽忽觉身上不那么痒了, 但下半身依然处于麻痒的折磨之中,他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连忙去解腰带, 想将裤子也褪下去, 缓解痒意。 “呀……”邵思岚惊呼一声,转过头去,脸上羞得通红。 梁明泽终于将身上的衣服纷纷脱掉,只留一条亵裤,全身的瘙痒缓解了许多,若不是还残存一些理智,顾忌着邵思岚在场,他肯定连那层亵裤也脱了。 “明泽哥哥,你好些了吗?”邵思岚不敢回头,但好奇之下她用余光偷眼去看,顿时羞恼地跺了跺脚:“你,你怎么还不把衣服穿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