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想起梁明泽今日断了两只手的惨状,顿时抖了抖不说话了。 这时,水蓝满脸焦急地从院子里跑进来,对秦绵道:“夫人,刚才小猴子偷偷跑过来,告诉奴婢说督主让把前院书房边上那间空屋子收拾出来,说是近日都不来正院了。” 冬枝和青桃这下都慌了,督主从前也与夫人怄过气,可也没分房睡过呀,这可怎么是好。 秦绵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卧房,就在冬枝几个以为她也赌气想睡下的时候,她却又出来了。 “不用跟着,我今晚不回来了。” 秦绵嘱咐她们一声便往外走,水蓝天真地问冬枝:“这大晚上的,夫人要去哪啊?她还说不回来了。” 冬枝点了点她的额头:“不该问的别问。” 德喜正领着几个下人收拾空屋,一回头却看见了秦绵,赶忙行礼:“夫人,您可算是过来了。” 他让小猴子偷偷跑去传话,就是想让秦绵想个法子哄人,这大夏天的,督主跟个冰窖似的,满身散发着冷气,伺候的人别提多难受了。 秦绵悄悄吩咐他几句,德喜眼神一喜,忙着出去张罗了。不一会儿床上的被褥都换成了大红色的,屋里点上了红烛,门口还挂上了红灯笼,这些准备好,德喜便带着人下去了。 秦绵坐在床边,脸上有些发烫,眼看着时间过去,她终于心一横,咬着唇开始解衣服。外衫脱掉后,里面是一件薄薄的红色轻纱,完全遮不住她身上的玲珑曲线,她刚刚在卧房里就偷偷把它换上了,只盼着孟长安能温柔一些,别把这件纱衣连带她一起撕碎了。 她忍着羞意,穿着这件几乎等于没穿的红色纱衣钻进了被子里,又将床幔放下,整个人蒙着被缩起来。 另一边,孟长安处理完公务,沉声问德喜:“偏房收拾好了吗?” 德喜忍笑,回道:“收拾好了。” 孟长安嗯了一声,面色冷沉地出了书房的门往边上那间偏房去了,德喜跟到了门口就停下,孟长安莫名地看了眼门口的红灯笼,问道:“不年不节的,点什么灯笼?” 德喜:“看着有喜气。” 孟长安冷嗤:“本督看你是皮痒了。” 德喜:“唉,奴才这就去领罚。” 他说完便胆大包天的跑了,孟长安皱了皱眉,看着红灯笼,眸光微闪。 他推门进去,见屋里燃着红烛,再看那刻意放下的床幔,眉峰微微一挑。在原地站了片刻,他径直朝着床边走去,伸手挑开床幔,满目都是那大红色的喜被。 被子从中间鼓起,里面的人因为紧张动了动,孟长安眸色暗沉,伸手一把揭了被。 红纱覆在小女子身上,更显得她肤色白到极致,那几近透明的纱衣让她全部美好都呈现在他面前,孟长安看着那羞红了脸,浑身轻颤不已的小女子,顿时红了眼,喉结上下滚动。 “你这是做什么?”孟长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艰难地克制。 “我知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秦绵声若蚊鸣,小声嗡嗡地道。 孟长安哑声问:“哦,你错在哪?” 秦绵心里一慌,“我应该离梁明泽远一些,我不该让他靠近我,我就不该理他。” 听到从她嘴里说出其他男人的名字,孟长安神色越发冷,“说完了?” 秦绵微微一愣,不知所措道:“嗯。” 他眸中难掩失望,转身就想走,秦绵顾不上那么多,双手从背后缠上他,“我知道,我错在不该为了与他和离去勾引他,我错在不信你,从没想过将心思告诉你。” 孟长安顿了顿,秦绵紧紧抱着他,“我当时以为你只把我当个逗弄的宠物,谁知你竟是爱我的?” 她的声音里染上一丝哭腔,孟长安深吸一口气转身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那你现在知道了?” “嗯。”秦绵抽泣着点头,温热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襟。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