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姑娘家那么急的。 可是,真的很久嘛!不是说从提亲到定亲再成亲,每一步都要好几个月吗? 陈濯这一回却没笑她,只和声安抚她:“我知道你在家里委屈,我回头将房契给你,你先搬出来也好。我明年开春就调任进刑部了,虽然只是缉盗司底下的从六品经承,却也算得个小小官身。那时候再提亲事,也能叫你定亲的时候好看些。” 如姒听他说的温柔诚挚,心中越发感动,低声道:“我不在乎这些。我这个伯府外孙女,旁人不知有几斤几两,你是知道的。我一步步走到现在,其实都在独木桥上。你既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不论是六品经承,还是八品捕快,我喜欢的都是你。” 听着自己昼夜思念的姑娘这样温言软语,又这样清楚地表白了心意,陈濯再忍不住,伸手将如姒轻轻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我知道你不在乎,只是我的能力即便有限,也总要把能给的都给你。” 如姒依在他胸前,心里先是砰砰乱跳,慢慢也平静下来,满心皆是安定的欢喜满足,过了良久才低低应了一声:“恩。我信你。” 天边的云霞渐渐随着日头西沉而渲染上灿烂的绯色,陈濯与如姒在宅子里说了大半日的话,也终于到了再回府的时候。 如姒上马车的时候故意看了一眼陈润:“你们是不是串通的?” 陈润给如姒办事这些日子也慢慢摸清了如姒的脾气,再不似先前那般拘谨。更何况陈濯和如姒并肩出来时,二人满面春风简直要催发满园花树一般,就是瞎子也看的出如姒心情到底有多好,陈润恭敬地一低头:“小的哪里敢违抗姑爷的话。” “什么……什么话!”如姒万不料一句就被噎回来了,再看采菀和夏月,也是各自抿嘴忍着笑,身边的陈濯虽然似乎没表情,眼里的笑意分明就是最深的一个,登时脸上一红,甩手上车。 然而车子门帘掀开,跟上来的却不是采菀,而是陈濯。如姒瞪他一眼:“你们现在就串通了笑话我!” 陈濯含笑道:“哪里有笑话你,你不喜欢这样叫,让他们改了就是。只不过这改口,也是迟早的事。” 如姒哼了一声,转脸望向车窗外,坚决不要承认自己听陈润这样叫其实还是挺高兴的。然而当陈濯过来牵她的手,还是乖乖让他握着。 陈濯将一个信封放进如姒手里:“如姒,这是这宅子的契书。你早些搬出来吧,跟那些人在一个屋檐下,我也不放心你。” 自古至今,房子作为财产中最重要的部分,一直都是检验男人最重要的标准之一。如姒不由想起新婚姻法修改的时候在天涯微博上的无数争论和狗血故事,越发觉得陈濯这份心意的珍贵,虽然感动却摇了摇头:“没事,我若要过来,也不用非有契书才行。人家都说,聘礼和嫁妆要相当才好,那个,”求婚之后几个小时就说起什么聘礼嫁妆的事情,如姒就算是现代人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这宅子地契还是将来再用吧。” 陈濯还是将那房契塞在她手里:“正是因为聘礼和嫁妆要相当,才叫你拿着。我听说了如今濮太太吐血卧病的事情,另外濮大人在淮州祖业上好像也有亏空,只怕接下来不卖房子和田地的话,濮大人也拿不出多少钱来了。这追讨嫁妆的事情虽然是你有道理,但若真将濮大人和濮太太逼的狠了,出了什么变故,到底对你名声不好。我前些年拿的缉盗悬赏银子不少,还是有些积蓄和经营的,不用担心。” 嫁妆,名声。如姒不由又想起初见素三娘子的那一回,陈濯也是这样早早就替她想了借口和后路。如姒心里说不清是感激还是感动,只觉得融融暖意简直要满溢出来,眼眶热了热又忍住,低低道:“你竟为我想的这样多。”反握住陈濯的手,“谢谢你。” 陈濯的口才从来都不在甜言蜜语上头,此时心里虽然欢喜,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将如姒柔软的小手更坚定的包裹在自己掌心:“应该的。”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回了濮家,如姒看什么都顺眼了十倍。就算邱妈妈硬着头皮过来哭穷,说求大姑娘宽限继续追讨嫁妆的时限,如姒也难得好脾气地摆摆手:“宽限也不是不行,你去跟太太商量,立下字据章程。哪怕一次几百两,至少给我个准日子,或快或慢的还可以商量。”看了一眼邱妈妈的比甲似乎也松了些,心想催债才是最好的减肥药啊,向采菀使个眼色,“拿五百钱给邱妈妈吃茶,这些日子辛苦了。” 身为太太的陪房,邱妈妈过去何曾会将五百个铜钱放在眼里?只怕赏给双蝉都还嫌少呢。然而此一时彼一时,邱妈妈双手接了,便深深一福:“多谢大姑娘。” 打发走了邱妈妈,如姒又跟朝露商议茶楼的事情。将那些小吃、果露、套餐之类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