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两位姑奶奶都敬着?那可真是笑话了。” 文氏冷冷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丹雀到底说错了什么,值得两位姑奶奶这样大动干戈?三夫人口口声声说丹雀气着了姑奶奶,怎么不说姑奶奶在府里的好日子里拿丫头撒筏子打我这个母亲的脸呢。”又看了一眼燕苧,“难不成,大姑奶奶心里头还是怪我允了亲家的话?大姑奶奶,不是做母亲的说你,为人媳妇最要紧的还是传宗接代,你过门两年还没有动静,咱们府里还要如何给你出头?” 燕苧再度白了脸色,胸中满满的愤怒与委屈交织翻涌,一时间竟然有些眩晕起来。 “两年无出,就值得世子夫人这样说嘴么?”如姒立刻冷笑一声,“那也总好过那还没婚约就先有身孕的吧?!”眼看文氏不可抑制地变了脸色,如姒就知道前世里的这件丑事如今还是发生了。前世里文氏的长子燕葳跟曲家的婚事已经到了要下聘的时候,然而文璎珞的嫡出妹妹文珊瑚却有了燕葳的孩子。只不过这件事在前世今生都被捂得密不透风,如姒也是在第二世听了文璎珞的乳母提起才知道的。 但这件事毕竟是燕家的大丑事,如今燕葳和曲家的婚事也没有彻底作罢,如姒自认并没有那个能力拨乱反正、管尽天下不平事,所以这个话题提一句就罢了,立刻在文氏说话之前又继续补刀:“丹雀刚才如何不恭敬、如何甩脸色,您没看见,我看的可是清清楚楚,听的明明白白。大姐姐如今正在调养身子,这备孕的事情总要心情放松些才好,您自己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难道还不懂这个道理?这样难听的话也说的出口,要说您盼着大姐姐怀孕,只怕都没人信呢!” “放肆!”文氏大怒,“你——你这个破落户……” “二嫂!”蔺澄月亦生了怒气,冷冷截口,“如姒再有什么,也是燕家的外孙女,石将军的儿媳妇,请您留神!” 如姒直视文氏:“我如何破落,也敢上对苍天,下对厚土,说一句问心无愧。您自己如何对待苧姐姐,您自己清楚。苧姐姐今年之内一定会有身孕的,那些什么想奔前程文姑娘武姑娘,还是息了心思吧!” “如姒——”燕苧心里多少有些着急,这样激烈的正面冲突,文氏可能之前都没经历过几回,如姒几句话强硬到这个地步,肯定会被文氏长久记恨,这如何使得?燕苧越想越着急,胸口的烦恶郁闷越发严重,几乎都有些反胃了,眉头便紧紧皱起来。 如姒见燕苧似乎十分难受,便转向蔺澄月:“三舅母,府里有没有郎中?” 蔺澄月忙叫人去请郎中,又叫如姒扶着燕苧到燕萱房里去休息:“你好好扶着大姐姐,快去歇一会儿,这天气还是有些闷,许是受了热可不好。” 众人顺势忙乱起来,文氏简直气了个仰倒,在她看来,燕苧这个“病遁”一定是跟如姒商量好的,当着这许多亲戚将一通当面的忤逆,随后就直接走了?但身为长辈、地位又尊贵的文氏,怎么也不能追着如姒去继续口角和分辨,这个眼前亏竟然还就吃定了。 然而更让文氏难看的事情还在后面,明绿樱刚刚生产了没几日,桓宁伯府里自然是有郎中随时待命的。请过来到燕萱的房里给燕苧诊了诊脉,竟然就连声道喜了:“大姑奶奶这是喜脉,只是才两个月,还有些不大稳当。且近来心血郁结,可是烦闷忧郁?这怀孕的妇人,最要紧的就是心怀舒畅,万万不可再动气了。” 燕苧闻言先是一呆,随即便落了泪:“真的么?我……真是喜脉?” “傻孩子,哭什么,这是喜事。”蔺澄月忙笑着亲手给燕苧擦了泪,“程郎中是妇科的圣手,他说的定然不会错。”转身又吩咐人:“给郎中上等的红封。快去,给老太太报喜,给亲家报喜。” 这个时候众人重新回去花厅喝茶,燕苧面前的便已经换成了适合孕妇喝的果露,已经听到消息的世子夫人脸色更是尴尬的无以复加,调整了半天才挤出来勉强的半个笑容:“你这孩子也是太不当心了,换洗推迟了还不请郎中,这有了身孕自己也不知道。”说到这里,眼睛又忽然一亮,“不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