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角落里好像有几个空啤酒瓶,刚好可以倒着放在门后和院子里,这样如果有东西进来的话,不小心碰倒它们会发出声响,我们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说着就要穿鞋,梁雪却将我拉住,“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我犹豫,“可是……” 梁雪很肯定道:“池塘是池塘,死过淹死过很多人,我能利用它们感受到方圆十里的异常,相信我,没问题的。” 听她说的这么笃定,我多少也放了心,神经不再像方才那么紧张 。 半睡半醒的抗到半夜,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吓得我差点要跳起来,然而待我用摸索确认后,才发现竟然是梁雪的头发。 梁雪抱着我的胳膊嘀咕,“不要疑神疑鬼的了,我比你胆子小多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这才合上眼睛尝试彻底放松,大约三点过后,隐约听到附近有犬吠声,才逐渐进入梦乡。 清晨睁开眼,对上梁雪饶有趣味的大眼睛,我不由打了个冷战,后退跟她保持距离。 “你那么提防我做什么?”她很不满意道:“要说以前我可能还对你有点意思,可现在你是我们老大的女人……我连想都不想了。” “呼,那就好。” 她好奇的盯着我的脸,“三断,你跟大姐怎么一点都不像呢?” 我心不在焉,“本来就不像啊。” 梁雪继续道:“我看过你们的全家福,大姐跟二姐虽然不是不是同一种类型,但是眉眼和脸形都很相似,你怎么自己长一个样呢?” 我跳下来,拿绳子上的外套穿上,“正常,因为我们的亲生父母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梁雪惊的要跳起来,“什么,你们竟然不是亲姐妹吗?” 虽然是第一次跟人提起这件事,我心情却比想象中镇定许多,“大姐和二姐是老夏亲生的女儿,而我却不是。” 梁雪忍不住追问:“那你爸爸呢?” 我说:“不知道。” “那你妈妈呢?” “把我生下来就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梁雪瞠目结舌的望着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三断……对不起。” 我很平静道:“没事。”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脸色,“你生气了么?” 我说:“没有。” 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忍不住道:“发什么愣?还不去梳头洗脸,都八点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笑嘻嘻道:“好,今天三顿饭我包了,你就等着吃吧!” 我们在木大娘的木屋里住了三个晚上,始终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梁雪笑道:“如果接下来几天也是这样就好了。” 我却眉头不展,“不能放松,我总有预感,它快要找来了。” 并不是刻意要吓梁雪,而是眼前这形势实在太过凶险,我们一刻也不能放松,否则便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听我这么说,她脸上笑容便淡了去,“你说的没错,现在越平静,接下来我们面对的东西就越可怕。” 第四个晚上,我跟梁雪已经调整好了生物钟,墙壁烛台上点着一盏油灯,彻底长明。 我们把床移到屋子中间,分躺在两侧,将后背将给对方,谁都不敢再闭眼。 我从口袋里铁出剩下的膏药,提开后贴到梁雪肩膀上。她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没察觉,竟然沉默着没吱声。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