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他骤不及防,又加上一条腿受伤,被推得身形一晃,后退了两步。 还未站稳,郁墨夜又扑打了上来。 一双手挥舞着,又是推他,又是打他,又是哭,又是骂:“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被炸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郁临渊被推搡着、捶打着,脚下缓缓后退,脸上却是逸出笑来。 他伸手将她挥舞的腕抓住,一拉,再次将她带进怀里。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边收了手臂将她紧紧裹住,边低头,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唇瓣几乎咬上她的耳垂,“那么多人看着呢,难保没几个在选丝会上见过你的,你就不怕他们说,阁主夫人红杏出墙,跟钦差大人搞在一起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郁墨夜鼻音浓重、满口哭腔地轻嗤。 可下一瞬,又猛地意识过来什么,将他再次大力一推,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并且还后退了两步,刻意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她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潇湘云想想。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前,自己跟别的男人这样,的确不妥。 大大的不妥。 方才一慌一急,她就乱了分寸。 “我回医馆了。” 抬手抹了一把泪水,她吸吸鼻子,转身,朝人群外走。 反正,他没事了不是吗? “一起。” 郁临渊连忙紧步跟上,连小腿的伤也顾不上。 郁墨夜边走,边回头,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惨烈的现场,问郁临渊:“你就将这些丢在这里?” “难道要我收拾干净?”郁临渊心情愉悦地挑挑眉尖,一副拽拽的模样,然后,跟着她并肩前行。 “不是,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官府一会儿应该会来人调查吧,你就这样走了?” “樊篱会处理。”男人丝毫不以为然。 郁墨夜汗。 “你是当事人,樊篱又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处理?” “他知道。”男人随声回道。 郁墨夜脚步一滞。 下一瞬,又继续前行。 “车夫呢?车夫幸存吗?”边走,她边问男人。 “嗯,”男人点头,“幸存得很,啥事没有。” 郁墨夜眸光微敛,“所以,车夫也是武功高强之人?” “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那,那么多血是怎么回事?是谁的?” “马的。” 一问一答,男人都答得爽快。 郁墨夜就停了下来。 然后就左右看,一双眼睛四处搜寻。 “怎么了?找什么?” 男人也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她,不知她意欲何为。 郁墨夜也未理他,继续左顾右盼地找。 男人更加莫名。 直到看到她吧嗒吧嗒气冲冲走到边上的小店门口,拿起人家放在屋檐下的扫帚,他才蓦地明白过来。 想躲,却已然太迟。 某人的一扫帚已经挥舞了过来。 “打死你这个骗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