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远反应还算迅速,伸手捞住她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 他见她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只好将她抱起来,关上车门,往家里走去。 南汐蜷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水的味道,不用走路,很是舒适。 于是她拍了拍他的胸脯:“谢谢你,小卷毛……” “小卷毛?”这是路在远第一次听她这样称呼自己,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你平时在心里骂我的时候,都叫我小卷毛?” 他气得心跳都快了几拍,可是南汐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质问,贴着他的胸膛,又睡过去了。 “把你丢在家门外算了!”路在远恨恨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开了门,将她送进了卧室,丢在了床上。 几乎就在头挨上枕头的那一瞬间,南汐就沉入了黑甜乡。 她这一睡,正如她所愿,从日薄西天一直睡到日出东方。 中间她迷迷糊糊醒来过两次,一次是被路在远推醒的,她勉强睁眼,发现屋子里已经亮了灯,料想已经是夜里了。 而路在远坐在床沿上,俯身看着她,问她要不要吃饭。 她动了动嘴唇,回他:“我只想睡觉,不想吃饭……” 第二次醒来,是因为有人拱进她的被子里,贴在了她的后背上。她的身体在被子里捂得暖暖的,突然被凉凉的皮肤贴上,人就醒了。 她回头,看见路在远的脸挨着她的脸,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装睡,就与她的目光对视上。 他咧了咧嘴:“你醒了?” “你越来越过分了,得寸进尺啊,回自己房里睡!不要来骚扰我。”南汐去推他,伸手却摸到了他光滑结实的腹肌,她像是被咬了手指,立即缩手,脸红了,声音也变弱了。 路在远笑嘻嘻地抱住她的腰:“老婆,夫妻分房睡会伤感情的。” 他刚刚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青橄榄的香气,很好闻。她被这种香气迷住,心也变得柔软起来,竟然鼓不起勇气将他撵走。 可是她不能就这样留下他,她要矜持。于是她用脚踢了踢他的腿:“不要胡扯了,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你还想假戏真做?” 路在远将她那只不老实的脚夹住,然后说:“你还不肯承认吗?我们铁“证”如山,就是真夫妻。我们不是假戏真做,我们是真戏真做,如果你想真戏做假,我可不能答应噢。” 南汐眯了眯眼睛:“路在远,是不是你不做摄影师了,那些漂亮妹子不找你了,你寂寞了呀?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你消烦解闷的工具。” 路在远赶紧举起一只手来发誓:“我向你发誓,我是真心喜欢你,以后我只守着你一个人,我绝对不会再去勾搭别的女人。” 这话从路在远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不具有可信度。可南汐还是觉得,他现在这个表情蛮可爱的。 而且她没有睡好,人不太清醒,也没有什么力气和他过多争辩。 于是她转了一个身,将后背朝向他,闭上眼睛,嘀咕一句:“就准你这一个晚上,明天赶紧滚回你自己的房间。把灯关了,光线太明亮,我睡不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