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河一把拉住我,笑着说:“小李,既然来了,就别那么着急走。咱们兄弟两个好久没见了,正好聊聊。” “聊聊?”我看着安长河的眼睛,其中充满了狡黠,心中顿时明白了:“你直说吧,什么事。” “嘿嘿,小李。几天没见,我发现你聪明了很多啊。”安长河干笑了两声,显然是被我说中了。 “人是会变的。特别是在逆境中。”我晃了晃脑袋,其实我也发现,最近自己的大脑通畅了不少。 我本来就不笨,但是,以前的生活太散漫,不经常动脑,脑筋可能生锈了。 “你说的对。有些人,平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有急智,到关键的时候,就表现出来,这是真正的聪明人。有些人,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到关键的时候,就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这是小聪明。你属于前者。”安长河笑着说。 “你不用拍我的马屁。你先说,找我有什么事。我正好也有事情问你。”我看着安长河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是我儿子安鹏结婚。你知道咱们这里的风俗,结婚的前一晚,要人帮新郎新娘压床。”安长河说。 我点头,我们这里结婚确实有帮新郎新娘压床的风俗。 而且还要没结过婚的人,最好是一男一女。 为什么有这样的风俗,我不太清楚。依稀记得老人说过,新婚夫妻不能睡新床,不然就不吉利。 不过,压床的事情,一般不会让陌生人去做,都是亲戚的小孩去。而且,这件事,很多小孩都是抢着做。 原因很简单,帮新郎压床,有红包拿。 安长河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苦笑着说:“安鹏这孩子,性格内向的很,不喜欢跟别人说话,所以也没有什么朋友。你看都什么时间了,连个压床的人都找不到,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小忙,在这里住一晚上。” 安长河说的合情合理,而且这个忙,实在是小的可怜,连个人情都算不上。 但是,我依然有些迟疑。 因为我不相信安长河。 杨道长的话,还有宋老师手指上的姻缘线,就像是我心头的刺,一直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安长河见我迟疑,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我:“红包提前给你。你就帮帮老哥吧。” 红包很大,我一摸就知道,至少一千块钱。 我立刻就心动了。 不是说我有多贪财,而是我真的很缺钱。 地下停车场保安这个工作,虽然工资很高,后来陈群也不敢再给我发冥币,但是我的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花的很快。 我如果接了安长河的红包,明天送礼就不用送冥币。 喜宴上送冥币,这种缺德事,我终究是做不出来。 安长河见我还不表态,立刻说:“小李,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趁着这个机会,咱们哥俩把话全都摊开了说。” 安长河转身进屋,从屋里拿出两瓶茅台,又端出来几盘下酒的凉菜,招呼我说:“来来来,咱们哥俩喝酒。” 我酒量一般,但是平时就是喜欢喝点小酒,只可惜兜比脸干净,只能喝点老村长、牛栏山、闷倒驴之类的便宜酒。 安长河拿出的两瓶茅台,瓶子上写着“军队特供”,瓶盖上海印着五角星。如果是真的特供茅台,可是有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