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意置她不管留在恒天,心思便昭然若揭,所以当年时长青只能跟着她一起出国。可陆茗知道他心里记恨,否则不会当年翊臣结婚他都不愿意带着孩子回来参加。 “钱和权力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比我和孩子还重要?” 时长青用舌尖抵了下被打得发麻的嘴角,嗤笑:“如果今天恒天还是咱俩的,陆家宴会上,我们时家人就算不能坐到第一排,最起码也是第二排的中心位置,绝不是在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我那些侄子外甥想要找工作配婚事,也绝对能挤上二流豪门而不是需要自己奔波。我这么说,你还觉得不重要吗?陆茗,难道你就不觉得,现在的你,在陆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吗?他陆翊臣要是真把你当姑姑,就不会对我这个姑父百般不客气!” 说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如今的地位配不上陆家女婿的称谓。 陆茗不想听他的巧言令色,父母对她和两个哥哥从小到大都是一视同仁,只是自己没那么大的心罢了。 她想再说什么,门铃声突然响起,家里佣人都被放了假,陆茗亲自过去开门。 打开可视,看到门口的陆翊臣,陆茗知道他大约是要上门兴师问罪,略作思忖,便开了门。 只是门开后,跟着陆翊臣涌进来的黑衣保镖吓了陆茗一跳。 “阿臣,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有人回应她,陆翊臣大步跨进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而时长青则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西装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陆翊臣抬首朝身侧樊通看了眼,樊通会意,走过去重重一脚踩在他脸上,时长青难以喘气脸色涨得通红。 而陆翊臣则勾着唇慢条斯理地点了支烟夹在指间,性感优雅的动作看在陆茗夫妻眼里却是充满惶恐。 “阿臣……”陆茗试图开口。 陆翊臣摆手打断她:“姑姑,你不用说。” “陆翊臣,你放开我,我是你姑父,你不能这么对我!”时长青挣扎不得,只能支吾着叫嚣。 “姑父?”陆翊臣喉间溢出一声嘲讽低笑,“千方百计造谣抹黑我和父亲想让陆家鸡犬不宁、又三番两次想要对我的妻子和儿女下手,甚至还罔顾人命毁坏公司声誉制造了临川市那一场重大工程事故。其他的太多我记不清,你觉得你配得上‘姑父’这两个字?” 陆茗不知道时长青瞒着她还做了这么多事,可让她对他置之不理她做不到。 “阿臣,你就看在姑姑的面子上……” 陆翊臣看向她:“姑姑,你和他离婚吧,陆家会养你和你三个孩子。” 时长青费力看向陆茗,怕她抛弃自己,所幸他看到陆茗很坚定地摇头拒绝了。 陆翊臣笑了笑:“既然姑姑不离婚那暂时就不要说话。”转回头朝樊通使了个眼色,冷冷启唇,“先废他一双手。” 两个黑西装将人提了起来,时长青吓得额上冷汗直冒,眼看着陆翊臣要来真的,陆茗尖叫:“阿臣,你真的要姑姑跪下来求你吗?那是你姑父!” 平心而论,陆茗从小到大待他不差。 陆翊臣指间猩红火光闪烁,拧眉片刻,抬手示意樊通先停下,将手里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从身边另一个保镖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扔到陆茗面前:“姑姑,你签了,转让你在恒天名下所有股份,且日后除了爷爷奶奶百年之后留给你的遗产,陆家所有的一切都与你和时长青以及你们的三个孩子时莞、时萧、时子涵无关。这次时长青的事我可以网开一面。” 陆茗颤着手打开文件,和陆翊臣说的并无二致。最后还附了一张陆老爷子亲手所书,强调了只要她与时长青婚姻关系存续一日,她将来所能得到的就只有二老名下早就分好的那一份遗产,并且只能属于她不得转让赠予他人。 说白了,就算他们不离婚,以后时长青也再沾不了陆家一丝一毫的光。 陆茗心里很难受,对老爷子这样偏袒陆翊臣也不是没有怨言。当年若不是她主动退让,他入主恒天哪能那么顺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