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天公司有事,晚上回来陪她去外面吃饭。 郁安夏脑海里不禁浮现他怕吵醒她坐在桌前垂眸写这张纸条的专注模样,嘴角扬起的弧度缓缓拉大。 下楼时,餐桌上只有和她一样刚刚才下楼坐下的陆娇依。 老爷子和老夫人作息固定,吃完早饭,这个时间,应该是出去锻炼了。她问了下正端着早餐上桌的全姨,丁瑜君送悦悦和嘉嘉去兴趣班了。 早餐很丰盛,郁安夏和陆娇依面对面坐着,陆娇依不想理她,郁安夏也没有主动开口和她说话。 吃完后,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唇,刚准备起身离桌,听到对面响起的声音带了丝幸灾乐祸:“郁安夏,你就会吹牛,前天易姐姐打败你拿了第一,要是到时候她在总决赛再赢了你或者你根本进不了总决赛到时候就要丢脸喽。” 郁安夏看她扬着眉十分开心的模样,起了一半的身体又坐回了椅子里,嘴角带笑问她:“我也是陆家人,我丢脸你就有脸了?” “那些观众又不知道你是陆家人,大哥一向低调,你别想用他炒作,就算你想,他也不会配合你的。” 郁安夏煞有介事地点头:“哦。那你易姐姐那么厉害,你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怎么她都没有特意设计一套珠宝送给你?” 陆娇依笑容一顿,忽然想起去年老夫人寿宴时郁安夏送的那套自己设计的珍珠首饰,她也瞧过,别说老夫人爱不释手,她这个年纪私下里其实也相当喜欢,可惜偏偏是郁安夏设计出来的,她再喜欢也不会开口找她要…… 陆娇依抬起下巴:“谁说她不送我了?过两天我就让她给我设计!” 嘴上说是这么说,其实自从之前易宛琪额头受伤那事之后她就一直没和她联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天的她让人发毛。 陆娇依想再打击两句,回过神时郁安夏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她有种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没气到郁安夏,反而让自己堵心。 郁安夏刚上楼后进了书房没多会就接到了罗竞森打来的电话,告知她增加祖母绿进货量的总部已经批了下来,下周五左右宝石就会运送过来。 郁安夏将飘窗上的小桌支了起来:“谢谢你,每次都帮我们争取最低的进货价。” “没事,你要真想谢我的话。等你有空了请我吃饭就好。” 郁安夏笑着将画纸和绘画工具陆续拿到了飘窗小桌上,爽快应下:“好啊,上次我老公还说你帮了我很多忙想请你吃饭呢,等分赛区的比赛结束,我们夫妻俩找个时间一起请你吃。” 罗竞森那边笑了笑:“对了,下周比赛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郁安夏已经靠坐到飘窗的软垫上,将手机换到了左手,右手执起画笔,视线落在空白的画纸上:“正在构思。” “那我不打扰你了。” “好,你挂吧。” 罗竞森率先挂了电话,郁安夏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手指捏着画笔、伏身在桌前的动作专注又深邃,暖阳从飘窗照进来,笼罩了穿着白色毛衣的纤细身躯。 …… “工作室最近生意越来越好了,下个星期又要从港城进一批新的祖母绿过来,还和别的公司签了红宝石订单,应该也是下个星期到货。” 萧晴体贴地站在身后帮时长青揉着肩膀,知道他喜欢听和陆家有关的人和事,每次他来,她都会把工作室发生的事和他说。 时长青侧目看着窗外,没有开口接她的话。 只是想起了昨天拉关系陪人应酬到凌晨两点多回家时陆茗给他留的醒酒汤还有养胃宵夜,她没有质问或者责怪,甚至没有诉说自己在陆家受到的委屈,他是今天早上才从大女儿嘴里得知昨晚在陆家发生的事。 手掌无意识地覆上萧晴的手背,思绪渐渐远飘。 其实他不是个重女色的人,当年追求陆茗时虽然是看中了她的家世,但对她也是有几分喜欢的。这些年只除了偶尔在外应酬时随波逐流过几次,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萧晴不算,他从偶然认识到接近她,就只是因为得知她是郁安夏工作室的得力员工,一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只是这段时间他拿着陆茗的钱投资屡屡失利,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他看到她就会想到自己的失败,于是宁愿在外面应酬甚至是往萧晴这边跑得勤也不想回去面对她和那个死气沉沉的家。 时长青锁着眉,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烟盒掏了支烟。 烟雾袅袅中,他想起什么,回头问萧晴:“现在你还是在柜台吗?祖母绿还有红宝石进回来,你有没有机会接触到?” 萧晴脸色失落下来,将手从他肩上拿开,绕到他身边坐下:“还在柜台。前面犯过两次错,老板现在已经不信任我了,我想过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