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雅在旁边抬着下巴不屑嗤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以为有一张长得像的脸就能上赶着碰瓷了?” 说话的男人脸色一白,这才想起来人家是正正经经的夫妻,他们带来的女人说好听点是女伴,说再难听不过是床上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 把二者相提并论,确实是有失妥当。 正要开口道歉,已经从黄老板怀里转过头的郁美芝却粲然一笑,打算挑明郁安夏是自己的堂妹。 当初的不雅照风波虽然闹得大,但网络时代人们忘性大,已经没几个人还记得了。 看不起她做别人的情妇,讽刺她有和郁安夏相像的脸却没她那样的好命,她就偏要让郁安夏跟着一起丢脸,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堂堂陆家孙媳妇的堂姐给个四十多岁的小老板做情妇。 郁安夏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对她不说十分了解,最起码也有七八分,郁美芝眼珠子一转,她就猜出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抢在她前面开口,面容冷淡:“抱歉,黄老板,我和你的女伴不认识。” 她这话也不算撒谎,郁美芝的身份是郁叔平召开新闻发布会亲自否决过的,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姓的黑户。 郁美芝双眼一眯,想要反驳,陆翊臣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冷冷一眼扫过来,郁美芝不由自主地浑身一抖,打了个寒颤,她对陆翊臣,一如既往地畏惧。也因为畏惧,才会更仰慕这样强大的男人,只恨自己二十岁那会儿被猪油蒙了心居然看上一个小白脸没有去走陆老夫人给她铺好的路,否则现在风光无限的陆太太说不定就是她。 她的心思怎样没人愿意去关心,充其量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陆翊臣睨了郁美芝一眼,开腔,语气冷如冰峭:“黄老板,下次身边的人都要擦亮眼睛看清楚,别什么样的都能往上凑。你要是这样的眼光,下次我可要吩咐底下人再有合作时提前考虑再三了。” 这番话,说的也不知道是刚刚那个胡言乱语的男人,还是正被黄老板搂着腰的郁美芝。 目送陆翊臣三人走远,黄老板才渐渐回过味来,一把将怀里的郁美芝推了个趔趄,一双小眼眯着瞪向她:“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得罪过陆总和他太太?” 郁美芝满脸委屈:“我哪敢呀?” 黄老板现在就是她的金主,绝对不能丢掉,郁美芝发挥娇嗲的功力柔软的身子跟水蛇一样又缠了上去。 黄老板喜欢她在床上的放荡,一时间还真舍不得丢开这么个床上尤物,被她几句话一哄,怒火渐渐消了下去。 郁美芝旧事重提,又说起让他找人教训时长青的事。 她一刻都没忘,时长青当初想害陆翊臣,却拿她当炮灰,把她的不雅照片和视频放到网上,害她沦落如此。但凡有机会,她绝不会放过那个贱男人。 黄老板搪塞过去,时长青再怎么说现在还是陆家的女婿,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另一边,高尔夫球场上,陆翊臣从身后用双臂将郁安夏圈在怀里,手把着手教她打球的姿势和技巧。 两人紧密相贴,滚烫的热度从肌肤表层散开,背后传来男人胸膛的温度,郁安夏神游天外,他嘴里吐出来的字,她却没听进去几个。 袁清雅在旁边看不下去,打了几球后,将球杆交给旁边站着的球童:“今天不该答应陆总出来打高尔夫,看你们两人这样当众恩爱,让我们这种单身的人都没法过了。” 郁安夏下意识脱口而出:“袁总没想过再嫁人吗?”话说出口,才觉得这样冒失有些不妥,微微颔首道了声抱歉。 到底不是熟人,这样大张旗鼓地谈私事有欠妥当。 袁清雅倒不介意,大大方方地说,她前夫过世好些年了,也不是完全为他守着。只是她有钱有地位又有女儿,实在没必要再嫁个男人糟心,有需要花钱养一个在身边玩玩就好,钱货两讫,不动感情,否则眼前这位的姑姑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陆茗的事情,她也有所了解,陆茗当年还在恒天时,她们是地位相等的合作伙伴。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说实话,让人瞧不起。 “那位袁总挺有个性的。”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泛黑,他们和袁清雅一起吃过晚饭,正坐车回御江帝景,郁安夏手肘撑在窗沿上,握拳抵着下巴,“看来以后再接她的生意也不至于太乏味。” “她那人,你要是得到了她的认可,她是个不错的朋友和合作伙伴。” 陆翊臣刚说完,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 电话是陆家佣人打过来的,陆茗带着孩子回了大宅,下午时长青打电话没找到他,现在正在大宅那边守着。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