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依心里万分憋屈。 郁安夏这硬得跟臭石头一样的性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软柿子?那她陆娇依就是块任人捏圆揉扁的橡皮糖。 郁安夏走出两步,顿住脚步回头:“哦,对了,你心心念念的易姐姐知道你闯了祸要承担这么大的责任,怎么也不站出来帮你说两句话?” 说完这句,她头也不回地迈向餐厅。 陆翊臣和郁安夏当天傍晚坐上返回京都的航班。 上飞机前,陆翊臣给绿云俪都的徐阿姨打了个电话,报了几样他们日常喜欢的菜,告知她大约九点钟到家,叮嘱徐阿姨估摸着时间提前准备晚餐。 “是不是困了?”坐上飞机后,郁安夏哈欠连连,陆翊臣把眼罩递给她,“肯定是昨晚没睡好。睡会儿吧,到了我喊你。” 郁安夏接过眼罩。 戴的时候披散在脑后的一头乌发弄得有些凌乱。 陆翊臣贴心地帮她撩起秀发,细细软软的发丝泛着柔润的光泽,被他轻轻握在掌心。 没多会,长发重新柔顺披回脑后,郁安夏将眼罩拉下来蒙住眼睛,双手抱着陆翊臣的胳膊靠了过来,似猫儿般脸颊在他的浅灰色西装上蹭了蹭:“在你身上靠着更容易入睡。” “那就睡吧。”陆翊臣的长臂从她肩后穿过,将女人纤细的娇躯揽到自己怀里。听到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均匀,微垂着看下去的眉眼间,凝起温柔宠溺的光芒。 回到京都的第二天,是设计师大赛的半决赛。 陆翊臣借着职务之便,受到邀请,公开出席比赛现场。 后台,郁安夏在更衣室里换衣服时听到外面有两个声音边说边推门进来。 比赛至今,只剩下六个人,彼此很熟悉,外面在说话的是范雨娴和陶琪。 “你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位陆总没有?据说是这次比赛最大的赞助商,我还以为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呢,没想到这么年轻,长得也很英俊,不知道结婚了没有。” “那当然,他今年才刚刚三十出头,而且家里有权有势,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极品大钻石。不过你估计没机会了,人家眼界肯定很高。”说话的是苏南赛区冠军陶琪,“我家有亲戚在茗江市,听说他结过一次婚,还有孩子,不过后来又离了。” “那有什么关系?别说结过一次,就是两次三次,也还有大把的人往上赶,就算只是一夜情那也值了。我刚刚看到他本人了,身材那么好,那方面能力肯定超强。” “白日做梦的讨论男人不嫌恶心么?”突然闯进来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易宛琪听不下去砰地一声推开门,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这么想男人去夜店里找牛郎啊!只要肯给钱,一晚上七八个不成问题。” “喂,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范雨娴红着脸上前跟她理论。 “难道不是你们在想男人?” “关你什么事?”陶琪上前帮腔,“我们讨论的是陆总,和你有关系吗?你又不是他老婆!” 易宛琪差点脱口而出自己和陆翊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她喜欢的男人,更衣室里间的门突然被拉开。 三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过去,郁安夏一袭裸色纱裙,拿着换下的衣服缓步走出来。 易宛琪脸上登时精彩纷纭。 相较于面不改色的郁安夏,她恼羞成怒的模样更像是上蹿下跳的小丑。 正室都没说什么,一厢情愿的反而因为吃醋大动肝火。 见郁安夏没准备搭理自己,易宛琪终于忍不住在她经过身边时开口,指着提前离去的范、陶二人,出言讥嘲:“郁安夏,刚刚那俩不要脸的女人在背后肖想翊臣哥,你就一点都不生气?装什么大度?在我面前,你还用得着装吗?” 郁安夏觉得好笑,扭头看她:“你说她们俩不要脸,可你和她们有区别吗?至少,她们还不知道我是陆翊臣的妻子,甚至不知道他又再婚了。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们?” 看到易宛琪涨红的脸色,郁安夏瞥她一眼,举步离开。 半决赛时,她和易宛琪的号码牌刚好相邻,一个6号一个7号,也因此,作品展示也是一前一后。 看到两条一模一样同样借着主题命名为“believe”的项链时,郁安夏和易宛琪同时变了M.FEnGyE-ZN.cOm